在對上蕭真的視線時,黑衣人一個踉蹌,那是一雙血猩之眸,仿如一個滿是血色的深潭,散發著令人
膽顫的殺氣。
夫人?衛木在村人的挽扶下走了過來,目光不敢置信的望著不遠處站著的夫人,那是蕭真夫人嗎?那一臉的猙獰與陰沉,那一身的血腥與殺伐,是他從沒有見過的。
劍,劍。扶著衛木的村人慌張的指了指地上橫七豎八落著的劍,只見這些劍在微微動著,下一刻,這些劍突然間飛了起來,朝在場的黑衣人射去。
劍如雨,不管是死了的,還是活著的黑衣人,這些劍紛紛落在他們身上,慘叫聲再次響起。
跑過來的村人,負了傷的士兵們都愣愣的看著面露殘忍的女子——他們的丞相夫人,他們恐懼,驚慌,但在見到地上死去的村人,死去的孩子們,又露了一絲解氣。
斧頭。老將軍的聲音突然在半空中響起。
隨之落下來的是數百名影衛,他們愣看了眼一身戾氣的蕭真。阿真?韓子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當影衛來告訴他小斧頭與母親被歹人帶走,他絲毫沒有懷疑就帶著幾名暗影去尋找,半路覺得事情可疑轉回時,剛好碰上老將軍與司徒,才知道老將軍也是
接到了小斧頭被帶走的消息,三人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村子,匆匆忙忙趕來,沒想到會看到眼前的情景。
蕭真緩緩轉身。
所有人的呼吸為之一窒,那是一張因為怨恨而扭曲的臉,合著一雙滿是血腥的眼晴,她的存在仿佛來自地獄。
阿真?阿真?韓子然一步一步走向蕭真,心疼心痛難忍,他的妻子,那個愛爽朗大笑的女人,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發生了什么事?蕭真瞇起眼,看著這個男人走向他,就在男人離她四五步之距時,她的手緩緩伸起欲抓他的脖子,下一刻,察覺到身后有人,她迅速轉身,欲下殺手,在見到對面一臉痛心望著她的年長者時愣了下,
也就這功夫,老將軍已出手打暈了她。
老頭子?怎么回事?司徒走過來,驚問。
回去再說。老將軍一臉的沉默,抱起徒弟就走。
這一夜,老小神醫二人被暗影從被窩里挖起,一路匆匆趕到了將軍府。
將軍府里一座房子戒備森嚴,召來了數十名上影守在外面。
她的體力有股內力一直在亂竄著。老神醫把完了蕭真的脈后,大駭:并且一直在吞噬著她的七經八脈,她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嗎?
應該不是。吳印將自己這一個晚上所做的所見的一一說來。
屋中的人聽得一個個都難以置信。
韓子然的目光落在緊閉著雙眸的蕭真身上,妻子躺在床上,面容不再有以前的平靜淡漠,哪怕這般昏睡著,也還是滿面怒容,可見當時她心里的怨恨之濃。
被點了穴,突然間眼晴吸收了血?老神醫撫著發白的胡須,搖搖頭:這么稀奇古怪?確實不是走火入魔之相啊。蔡望臨寒著一張臉在給蕭真搭脈,他的食指二指一直扣在這個女人的脈上就沒落下過,心里惱火至極,他早告訴過這個女人這輩子只可以使出七成內力,她倒好,不止十成內力全部使出,甚至還搞得
自己這般狼狽,真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想揍這個女人一頓,太不把自個當回事了。
夫人當時的樣子很恐怖,趙介說道:認識夫人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夫人如此的模樣。還有她的功夫,就像突然間突飛猛進,可怕的嚇人。
是啊。吳印想起當時的模樣,也是心有余悸:如今被村子里那么多人看到,我真怕夫人會不會被他們當成妖怪?老神醫費盡心神想著畢身所學知識,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這是怎么一回事,抬眼見老將軍一臉沉思的坐著:老家伙,蕭真沒什么事,可她體內流竄的內力如果不解決,最終會將五臟六脈被毀殆盡而亡,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