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慘白,在聽到腳步聲時,她微微睜開眼晴,動了動嘴皮子,想說話,卻沒聲音。
誰傷的你?蕭真趕緊檢查她的身子,但并沒有找到傷口:傷口在哪?
任錦繡搖搖頭,痛苦的捂著肚子。
蕭真擰起眉,眼晴適應了黑暗后才發現任錦繡的臉上都是汗水,且一直流著,驀的,蕭真驚呼了聲:這血?你,你在大出血?
任錦繡點點頭。怎么會這樣?老神醫說血不是止住了嗎?蕭真沉穩的神情也有了些慌亂,生過孩子后,她才知道女人產后大出血一直以來是所有大夫難以醫治的難癥,哪怕就是大小二位神醫,有時也會束手無策:
不行,我去找老神醫。
蕭真剛要起身,袖子被任錦繡抓住,她其中一根手指顫抖的指了指延喜宮的方向。
蕭真不敢置信的看著任錦繡,洞內的血腥味越來越濃,她還在出著血,蒼白臉色在夜色下看起來幾乎透明: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想著去見她,你不要命了?
任錦繡的目光依然固執的落在延喜宮的方向。
錦繡,就算你見到了皇帝又如何?今晚的一切不會改變,更不會改變未來什么。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臉上劃落,任錦繡看著蕭真,向來倔強高傲的雙眼如今只剩下脆弱與無助。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選擇嫁給了九皇子,如今九皇子已經是皇帝,他注定不可能只在乎你一人,在今晚這樣的大事上,他更不可能因為你做出什么讓你暖心的舉動來。說到最后,蕭真有些生
氣,若是皇帝平常有半點的在乎她,或許會來看她一眼。
任錦繡抓著蕭真的袖子越抓越緊,下一刻,她猛的彎起身子,拼出全身力氣說道:我只想見他一面,我,我,我......你想證明什么?你見到了他,又想得到什么?有意義嗎?蕭真見任錦繡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死白,便想抱起她來,然而,剛動了八分內力,身子就似被刀割了般難受,這是曾經受傷的身體在向她抗
議,此時,她也不能搬動任錦繡,以她這模樣,根本走不了路: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叫神醫。
出了洞口沒幾步,蕭真想到方才任錦繡這模樣有些不放心,再次回去,果然,就見她正朝著延喜宮的方向爬去,那模樣看了讓人心碎。
你瘋了?
任錦繡像是根本就沒聽到蕭真的話,使勁的爬著,只不管她怎么使勁,身子還是在原地。
蕭真閉閉目,握緊了雙手,越握越緊,睜開眼時道:錦繡,我不能讓你去見皇帝,對不起了。說著,一聲古怪的短哨從她口中吹出,哨聲剛落,五名暗影迅速出現在了洞內。
看到這五人,任錦繡猛的睜大了眼晴,搖搖頭,以根本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著:不,不......
來的五名暗影一看到任錦繡,其中一人冷冷道:原來錦妃娘娘在這里,可讓我們找得辛苦啊。
你們在找娘娘?蕭真奇怪的看著這幾個她叫來的暗影。
五名暗影看了蕭真一眼,另一人冷冷道:這位夫人,這里沒你的事了,請離開。
奇怪,方才那名暗哨是誰吹出來的?
誰知道呢,或許有影衛營的人在這里執行任務吧,趕緊將娘娘帶回去,太后都已經發怒了。
就在其中二人要抓住任錦繡時,蕭真已一個箭步擋在了二人面前,他們這些人與暗影同樣的打扮,身上散發著的同樣的殺氣:你們不是老將軍的影衛?
我們是先帝留給太后娘娘的影衛。一人傲然道:不受影衛營的支配。蕭真知道先帝有一支秘密的隊伍,當時其實是編入了影衛營的,只是碰上先帝生病,那會就落在了太后手里,太后始終沒有交出來,這些人只聽太后一人調遣,曾經殺過她的那些影衛中,就有這些人
在。蕭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吹哨竟然會把太后的影衛給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