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氏的拉扯,蕭真要是拒絕得太過看起來反倒是她的不對,就在二人的一來一往間,蕭真看到了柳氏的身影,出聲喊道:大嫂。
正要去找婆母的柳氏轉身見到張氏與蕭真,笑著走上前來:你們在做什么?目光落在張氏挽著蕭真的胳膊上,心里附著這二弟妹與三弟妹之間幾時開始這般要好了。
二嫂說,她鋪子里來了新款式的首飾,帶我去挑一挑,大嫂也一起去吧。蕭真搶在張氏說話前開口,余光就見到張氏的臉色有些僵。
好啊。柳氏是一口答應了,又笑對著張氏道:二弟妹可真是偏心,鋪子開出這般長時間了,從沒有叫過我這個大嫂去挑一挑,這是嫌棄大嫂羅?
哪有,哪有。大嫂整日幫著娘管著這么大一家子,我哪好意思擾到大嫂,既然大嫂今個有空,那就一起去吧。說著,忙去挽起了柳氏的胳膊,說笑著朝門口走去。
張氏是個很會享受的人,把馬車里外包裹得舒適又華麗就可以看出來。
馬車這一路跑去,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這輛非常華麗的馬車上。
張氏掀起簾子很是享受著行人投向馬車的目光。
很快,張氏的首飾鋪子就到了,看起來生意很好,鋪子里人來人往的,店小二正在做著生意,見到張氏,哈腰走了過來:當家的,來了啊?
你做你的吧。張氏揮開了她,笑對著蕭真與柳氏道:大嫂與弟妹看中什么就自己拿。
柳氏倒是有些驚訝的看著張氏,張氏向來是個不會做虧本買賣的人,沒想到今個對她們這般大方,見蕭真已經認真在選,她便也去看。
蕭真雖假裝在選著首飾,目光卻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張氏,果然,就見張氏的視線總有意無意的落在自個身上,見她只在挑選首飾,臉上微微訝異。
蕭真一想,便明白了張氏的意思,她應該是在試探那天自己是否看到了那個男人吧,若是看到了,她必然會去找那男人,可她只是認真在選首飾而已,因此張氏心里就沒了底。
此時,聽得柳氏說道:心月,你家的那位掌柜呢?
掌柜?張心月臉色有些怪。
是啊,就是那位長得跟子然挺像的掌柜。柳氏笑說。
這回,蕭真也望向了張氏,笑道:我倒不知道二嫂店里的掌柜跟子然相像?會是那天抱著張氏進里面的那個男人嗎?蕭真心里說不出的怪異。
大嫂見過他?張氏低下頭假裝整理了一下首飾的擺設地方。
是啊,先前出來,路過這里,想著是你開的鋪子就進來看了看,就是那位掌柜接待了我,那輪廓,那身形,粗粗看著跟子然可真是像,若是那臉再俊俏些,就更像了。柳氏笑說。
你說是他啊,被我派去晉江拿貨了。張氏笑道,目光瞥像蕭真,見她也正笑看著她,很普通的笑容,可不知為什么,那雙黑白分明的眼晴就像是知道了她心中的秘密似的,讓她沒由來的心里慌恐。最后,柳氏挑了一個鐲子,蕭真因沒看中喜歡的,什么也沒挑。張氏要看店就沒跟著回來,一路上,蕭真什么也沒說,只是低頭沉默著,終于明白那天從魯國公府返回家再見到張氏鋪子里的男子時為
何有種熟悉感了,是的,他跟韓子然有幾分相似。柳氏因很喜歡挑中的鐲子,一路上都在欣賞著她的鐲子,也沒發現蕭真的異常。
夜幕降臨之時,趙介回來了,并且帶了消息回來,耿忠極有可能是齊王的人,他已將此事告訴了老將軍。
見趙介欲又止的模樣,蕭真問道:怎么了?
老將軍說,耿忠極有可能是齊王的影衛,先前很有可能是故意埋伏在魯國公府,一般的暗影一接近他就會被發現,老將軍托我問你,能不能讓喜丫接近耿忠以了解齊王......。
不行。蕭真截斷了趙介要說完的話:喜丫還只是一個孩子,且什么也不懂,再者這事太危險了。
暗衛來報說,前二天,喜丫攔住了耿忠,耿忠并沒有直接離去,還跟她聊了會天,可見耿忠并不防范喜丫。
喜丫喜歡耿忠,喜歡了很多年,耿忠可以說是看著喜丫長大的,自然不會去防備她。
老將軍知道你不會同意,老將軍說,不怕喜丫從耿忠那里套不到情況,就怕耿忠從喜丫那里察覺出什么來。
蕭真眸光一瞇,很多事,她確實并沒有刻意瞞過喜丫,但最多,也只是吳印趙介幾人的身份會讓喜丫疑惑:你去告訴師傅,我不能讓什么都不會的喜丫去冒這個險,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