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又是行禮,又是收禮。
韓家大嫂是個婉秀端約的女子,眼神里都透著親切,至于這位韓家二嫂,長相很是好看,就那看蕭真的眼神略帶了幾分輕視,雙手抱于胸前,一副愛笑不笑的模樣。
蕭真一一行禮喚過,喚到那韓家二嫂張氏時,張氏眉眼帶犀利,嬌笑說:三弟妹可是個厲害的人呀,半年前還是三弟的貼身婢女,轉會兒身份就變了。
這應該是我與我家大人的緣份吧。蕭真想了想說。
可不就是緣份。韓家大嫂忙說:以后咱們三妯娌之間要好好相處呀。
好好相處?張氏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大嫂,你性子溫和,待下人也好,可你不知道,這有的下人剛剛脫了下人的身份,那姿態可會猖狂的緊。
陪在蕭真身后的歡兒一聽,氣得想為蕭真辯解幾句,被蘇嬤嬤的手扯了扯袖子壓下。
任蕭真神經再粗大,這會也聽出張氏似乎是在針對著她,思附著自己是不是以前得罪過她,但也曾聽蘇嬤嬤說起過,她隨著韓子然來到京城時,這填家二嫂還沒有過門。
一旁,韓老夫人,韓母,韓家大哥,二哥像是沒聽到張氏這話似的,都經自喝著茶。
不知二嫂所說的這位下人是何人?韓子然清冷的聲音從后面響起。
蕭真轉身,就見韓子然與韓父走過了大廳。
看到韓子然的那一瞬間,張氏看著這張俊美的面龐愣了下,她這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小叔子,素來聽村人說人如玉,長得俊美非凡,如今一見,還真是如此,忙笑說:也沒有說誰。
韓子然點點頭,走到蕭真身邊,低頭溫柔地道:院子已經收拾好了,你站了這么久,該去休息一會了。
她這身子恢復得很好,這會根本就感覺不出累來,但為了不在以后落下病根子,便點點頭。
蕭真一走,韓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韓子然身上,韓家大哥不可思議的道:子然,你當真有這般喜歡這個比你年長了四歲的女人?
她哪好了?韓家二哥也奇怪的問:當聽到你要娶一個婢女為妻時,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蕭真的事,除了祖母,父母知道,大哥與二哥是不知道的,韓子然也沒打算告訴他們,但他并不希望大哥二哥,特別是大嫂和二嫂輕看了蕭真,正想著說點什么,聽得韓父道:行了,娶都娶了,這有
什么好問的,三郎,你祖母托關系請了剛好離宮的管教嬤嬤來教導她行為禮儀,免得出去丟了你的臉。
父親多慮了,蕭真并不會丟我的臉。相反,她是我的驕傲。韓子然淡淡道。
你說什么?韓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狠狠在地上一擊,沉著臉看著這個最疼的孫子。
子然,你這么說是想氣死為娘嗎?韓母氣道。祖母,父親,母親,韓子然清冷的看著三位長輩,平靜平淡但極為堅定的道:我已經長大了,如今入朝為官,人生的路該怎么走,我自己清楚,父親也在為我掌舵,至于我喜歡哪個女人,寵著哪個
女人,縱著哪個女人,還請不要干涉,更不要因此去苛刻她來增添我的煩惱,我一心仕途,只望父親和家人能幫著我,助著我。
韓父在旁點點頭,那句‘父親也在為我掌舵’,聽著他很是受用,至于女人,確實,一個男人要寵著哪個女人,這種屬于小事,只要不過份陷入,他更不會去干涉。
韓老夫人聽完,倒也不再說什么。
婆婆與丈夫都這么說了,韓母更不會再說什么了。
韓家大嫂柳氏與張氏互望了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訝異。
院中鳥語花香,雖不是什么奇花異草,但諾大的花園也宛如一個小世外桃源。
面對美景,歡兒嘟著嘴,對著正欣賞著蕭真說道:少夫人,奴婢方才說的話,您聽進去了沒呀?
聽進了。蕭真笑看了她一眼:只不過是幾句話,值得生氣嗎?
當然生氣呀,那是在說你啊。
說就說了,不疼不癢的。蕭真深吸了口氣,真是香啊:蘇嬤嬤,以后我們就住在這個院子里了嗎?面對氣得直跳腳的歡兒,蘇嬤嬤則是笑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