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我嗎?會是誰在想我呢?是將她養大,如今她什么也記不起來的叔嬸嗎?蕭真看向了窗外,當見到窗外的雨絲似乎變大了時,道:下雨了,子然這般出去,沒事嗎?
將軍府離我們宅子也就只有一條街,近著呢。
嬤嬤可知道子然一大早便去將軍府是有什么事?
這個老奴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歡兒端著木盆走了進來,一臉神秘的走到二人面前,很是得意的看著她們。
連我都不知道,你還能知道什么?蘇嬤嬤不信。
別小瞧我。歡兒哼哼二聲,見夫人一臉專注的看著自己,忙道:是影衛營的斧頭上影死了,今天便是那位斧頭上影的衣冠塚下葬的日子。聽說所有的影衛都去送葬了。
為什么是衣冠塚?蕭真奇道。
好像是出任務時被殺,尸體也被毀了。
呵,蘇嬤嬤點了點歡兒的額頭: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九皇子來找我家大人,九皇子身邊暗影藍鏡大哥告訴我的。歡兒一臉自豪的模樣。
九皇子這些天才來了這么一次,你就和他的暗影都勾搭上了?
嬤嬤,歡兒跺跺腳:什么叫勾搭呀?是那位暗影大哥看我可愛才跟我說的。不過呀,聽說原先在九皇子身邊的人就是這位已死的斧頭上影,后來才變成了藍鏡大哥。
難怪那天九皇子看起來很是難過的樣子。蘇嬤嬤回憶了下道。
子然也認識那位已死的斧頭上影嗎?蕭真問道。
應該不認識吧。
不過咱們家大人跟九皇子和司徒小將軍的關系都挺好的。
蘇嬤嬤點點頭,將早已準備好的衣裳拿過來給蕭真穿上。
這身衣裳是新做的嗎?蕭真看著身上這套華服,面料一看就是上等,素青之色大方而不繁鎖,只在領邊和袖邊點綴了一些蘇繡,很是如她的意。
是啊,大人在半個月前就替您訂好了的,還有二套。蘇嬤嬤開心地說:快坐下,老奴給您打扮打扮。
哇,少夫人,以前奴婢可不覺著您美,沒想到您這一落崖,整個都顯得有女人味了。歡兒驚訝的看著穿起華服,打起云發的蕭真。
正給蕭真弄著胭脂,唇脂的蘇嬤嬤瞪了歡兒一眼:注意自己的身份,這說是什么話。
蕭真笑笑,不以為意:我以前像個男孩子嗎?歡兒忙道:哪有,夫人一直很有女人味的,真的,但現在更加漂亮了。以前顯得英氣,現在卻是秀氣,以前是粗眉,挺鼻,現在是細眉,纖鼻,還有菱唇,原來女人的眉毛粗細變化,竟能將人的容
貌也變了?蕭真姐一打扮,還真的挺好看的,這要是突然站在她面前,恐怕她都認不出來。
面對銅鏡中有著五六分姿色的自己,蕭真覺著自己雖然想不起以前的事,可至少這張看了二十一年的臉應該是會覺著熟悉的,偏偏她陌生的緊,隨即失笑,多想什么呢,總不至于這不是她吧。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個月。
春天一到,萬物復蘇,到處是一派生機。
看著蘇嬤嬤與歡兒在院中擺弄著小草小花,看著手中被她折腰的花兒,蕭真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什么也不會,連弄個花草都會弄折。
夫人,您就坐著吧,這些粗活讓我和歡兒來做就行。
是的,是的。歡兒趕緊從蕭真手中拿過剩下幾株花,心疼的看著地上被弄折的花蕾,這幾株移植過來的花兒也是花了好些銀子的。
嬤嬤,我以前都擅長做些什么?蕭真只得躺回到了一旁的貴妃椅上曬休息,困惑的問道,
夫人出身農家,最擅長的是打獵。想到從前,蘇嬤嬤這會倒有些懷念那些野味了。
打獵?蕭真奇了,她一弱質女流,竟然還能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