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多想,蕭真躍起,再次回到了九皇子的殿中,此時,方才那名與他說話的宮女還在
怔愣著,蕭真一個箭步,走到了她身邊,低著頭在她耳邊道了幾句,便朝著宮外飛躍而去。
那宮女愣了好一會,這才慌慌張張的朝著外面跑去。
此時,幾道抽氣和尖叫聲在皇宮四處響起,不經意抬頭的宮人只覺得有人從他頭頂飛過,而眼尖的宮人則看到一個戴著一狐貍面具的男子在他面前一閃而過。
蕭真顧不得自己引起的騷動,來到了皇宮一處角落:來人。
立時,一名影衛匆匆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屬下見過上影。
速報司徒,九皇子已上帝王山狩獵。
沒等那影衛說什么,蕭真已消失不見。
此時,那微低著頭的影衛嘴角勾起了一道陰狠的弧度,再次隱沒于陰暗之中。
帝王山與京城僅有著幾里路,然而,京城那邊雖有風可艷陽高照,到了帝王山卻下卻已沒了陽光,甚至帶是陰雨綿綿,比起京城來還要冷上幾分。
蕭真不顧自己全身的打濕,看了看身后空無一人的平地,再看著那高聳入云,完全看不到頂的帝王峰,走到一旁的樹旁,撥開樹葉,果然,在樹身上看到了一些暗語。
吳印,趙介,好樣的。蕭真心里松了口氣,朝著山上躍去。
這才飛到小半腰,雨停了,沒有風,除了土葉腐蝕的味道,什么也沒有。
看著樹桿上的暗語,蕭真擰擰眉,這幾個字寫得忽輕忽重,甚至連筆形也不太有,寫的那人不是受了重傷,便是著急于跟蹤,蕭真希望是屬于后者。
沿著暗號一直再往前,蕭真看到了無數的箭樁,那是訓練弓箭手所用的,再往前,甚至還能看到一些訓練士兵的東西。
直到蕭真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一套士兵服,失笑,迅速的換下身上的黑衣,將士兵服穿上,拾起劍,握緊,一提氣,躍出了七八丈之遠。
光芒一點點的在前頭聚集,蕭真一顆樹一顆樹的起躍著,直到光芒全部突破了林子,蕭真看到了一塊空氣,空地上正是被圍困著的九皇子,而他的身邊,是手持劍的吳印與趙介。
太子殿下騎在馬上,周圍是百來名拿著劍的士兵。
蕭真擰眉,只因九皇子的身后竟是懸崖,也就只有十來步之距,這一個不小心,極有可能掉下去。
蕭真走進了這些士兵當中,士兵一看到是自己人,也沒再多看。墨兒,不是為兄的要殺你,實在是你的母妃逼得本太子不得不這般狠毒。高坐在馬上的太子殿下頗為不舍的看著一聲不吭的九弟,你小的時候,我好歹也抱過你,還教過你騎馬,兄弟情誼比起別的
兄弟來要情深一些。只可惜這儲君之位只有一個,呵!
九皇子低著頭不語,遠遠地,蕭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覺得今個的九皇子挺沉默的,也是,這場面換誰,誰的心里都不好受,恐怕這會,他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吧。別恨皇兄,要恨,就恨你的母妃。你說她好好的寵妃不做,竟然一個勁的在父皇枕邊吹耳旁風說我的壞話,好讓父皇廢了我立你為儲,我只要先下手為強了。三皇子冷冷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