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說,除非被他撞到。
這有什么好隱瞞的啊?司徒呈實在想不通,對著門外道:請韓大人進來。
是。
韓子然一身深色長袍,修長玉立,一進書房,那清冷的模樣使得書房內的溫度瞬間又低了幾度。
深色,使得少年看起來穩重了幾分。
韓子然的目光落在了蕭真身上。
斧頭見過韓大人,韓大人,司徒小將軍,屬下先告退了。蕭真特意放低了聲說著,越過韓子然離開,余光一直注意著韓少年的臉部表情,見他對他微微頷首,眼眸深邃得看不出思緒。
就在蕭真要步出書房時,韓子然突然說道:斧頭上影留步。
蕭真轉身。
韓子然并沒有看她,而是目光落在司徒呈身上:老將軍的傷,是太子殿下派人刺傷的。
你怎么知道?司徒呈愣了下。
我與老將軍,車非夫子一直在查著太子殿下暗殺大皇子,二皇子之事。
什么?你也有參與?司徒呈驚訝的看著他。
我在大半年前就參與了此事。
大半年前?蕭真也同樣驚訝,半年前韓子然還在吳越鄉下,怎么可能參與此事。
這話,司徒呈問了出來。
知道金灣山嗎?
金灣山?司徒呈目光微動:我知道,那是吳越嵊縣的一座山,太子殿下似乎在那里秘密操練兵馬。
不是似乎,而是真的。那時我與幾個朋友進山玩,誤入兵馬營,幸好碰上了老將軍將我們救了出來。我與老將軍也是在那時認識的。
是你上次說迷了路的那一次嗎?司徒呈問道。
韓子然點點頭。
迷路?蕭真心中更訝了,難道是那天她與兄長剛回來,看到迷了路的韓子然,順便將他帶回來的那次嗎?
斧頭上影,韓子然這才把目光望向蕭真,清冷的問道:這事,你打算怎么做?
事情查清楚之后,血債血償。簡簡單單四個字,這是蕭真一慣的行事作風,也很自然的說了出來。
不愧是斧頭上影,夠魄力。
蕭真眨了眨眼,很正常的一句話,怎么她聽著有點不對味呢,說不出來,總感覺怪怪的。
聽得韓子然又問道:不知這血債血償是如何的償法?
自然是找出傷老將軍的人。
怎么找?
不出一日,屬下便能找到。
動不得。
什么?蕭真一時沒聽懂。
老將軍的目的,是將太子的人一網打盡,如果你此時出手,必然會打草驚蛇。一旁的著的司徒說道:子然說得對,三皇子既能坐上太子之位,又豈是等閑之人。我們不可以打草驚蛇,況且現在老頭子還躺在床上,真要出了什么事,憑我們幾人恐怕難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