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無法解釋,如果她說她曾被這個東西弄得重生又穿到二百年前的現在,不知道眼前的圣女會不會把她當瘋子看待。
這是用月華石碎未煉成的石棒,除了圣壇的人,這世上沒有人能使用它。你確定
真的是這把匕首傷到的你?圣女問道。
不錯。
圣女淡淡一笑,輕聲:來人。
是。一旁的侍女接過匕首,一使內力,匕首與月石棒分斷,在蕭真愕然的目光下,那斷了的月華石在內力的作用之下瞬間粉碎。
預料之外的猝不及防,讓蕭真連阻止的時間也沒有。
不可——最后的‘以’字卡在了喉嚨里。
這根讓她重生了的石棒就這樣沒了?蕭真無法置信。
圣女的語氣依然輕淡清冷:好了,從今以后,將不再有人能傷到你。
僅憑她蕭真的一句話,就這般輕易的毀去一把寶物,這塊月石一直緊緊的被眼前的圣女握在手里,可見其珍貴,蕭真黑眸緊緊鎖著眼前這美麗得不像話的女子:你為何要這么做?
也是,離開時,你才二歲,可你不僅將我忘了,在你的眼里,也并沒有我這個圣女的存在,要知道她圣女的身份在老百姓的心中向來是神圣的:我雖不知道月石將你帶去了哪里,但回來了就好。
什么意思?什么離開時,我才二歲?蕭真心里頭沉重了起來。
圣女轉身離去,她每走一步,空靈的聲音也一字一字的傳來:既然回來了,就將一切重新步入正軌吧。
什么意思?蕭真想要去追她,胸口猛的一陳痛楚,這痛和被月石棒所傷的痛楚不一樣,好似有什么東西硬生生從心里被剝奪了去般。
離開的圣女腳步一停,訝異的感覺著從窗外突然飛進來的一陳陳輕風,這股子風都朝著身后的蕭真奔去,當她轉身時,便看到那股子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風輕輕在蕭真身邊飄圍著。
圣女,守護使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侍女望著幾步之外滿臉蒼白的蕭真。
是什么讓她如此眷戀和不舍?圣女喃喃:這十幾年里,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么?
圣女,需要我去幫下守護使嗎?
不用,我只是很好奇,那月石棒將她的靈魂引至了何處?回歸時竟會如此痛苦?圣女的眼底無波無瀾,好似沒有人間的七情六欲,說完,步伐緩慢的離開。
蕭真雙手抱住頭,只覺得身體痛得像要裂開般,她不明白這是怎么了?總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一點點的在往外拉,拉得她生疼生疼的。又似有什么東西一直在往她身體里鉆,痛楚加倍。
腦海里閃過的是重生一世時韓子然那溫和的笑容。
‘我是心甘情愿娶的你。流傷不到我,父母也阻止不了我,如果我要娶一個人,一定是自愿的。’
‘阿真,我想給你幸福。’
‘韓子然,不許對她冷漠,不許再一次的傷害她,就算你已經不喜歡她了,也不可以拋棄她,因為以前的你,現在的我,很喜歡她。’
蕭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想起很多和韓子然在一起的情節,可莫明的,她很想哭,她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只覺得難受,心痛。
我這是怎么了?蕭真喃喃。
‘既然回來了,就將一切重新步入正軌吧。’蕭真突然間想起了圣女方才的那句話。
步入正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