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將軍曾說蕭真是天生適合做上影的人,不管是天生適合,還是后天的磨練,或許這十年,改變的何止是距離。
我可以不計較我受苦的十年,那我的母親之死呢?我父親十年如乞丐般的生活呢?這些,我怎能忘?若是這樣的事還能原諒,她還配為人子女嗎?
你是怎么打算的?
她唯一的打算,是回到重生一世,那里,母親沒死,父親和母親過著幸福的生活,還有一對可愛的孿生寶貝,子然待她如珍寶,就連韓家人,也把她當做至親。
一定會有辦法找到回去的路的。
殿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良久,見斧頭,現在應該叫蕭真了沒說一句話,皇帝又緊緊的問了句:斧頭,你真的是女的?
蕭真:……
皇帝苦著一張臉,他怎么就這么的不愿去相信呢。
需下屬下脫光衣裳給皇上驗明正身嗎?
皇帝:……這說話的口氣,擺明了就是男人啊。
屬下告退了。
就在蕭真轉身之時,皇帝突然道:蕭真,朕的肩膀隨時可以讓你依靠,在朕的心目中,一直將你視做兄長,知己,并不單單是影士。
謝皇上,在屬下的心里,不僅視皇上為主子,更為親人,屬下這一生都會守護著您。哪怕是重生一世,她亦會信守承諾守護著他,直到她入土的那一天為止。
看著蕭真消失的身影,半響過去,皇帝閉閉眸,既為這位貼身影士的遭遇心疼,同時……這么多年來,他向來從不避諱在蕭真面前做一些,唔……總之,哎。
轉身,竟見藍鏡目瞪口呆的看著蕭真消失的方向。
皇帝眉心一動,挑眉道:藍鏡啊,你和斧頭時常一起外出任務,你們一起睡,一起洗澡,你就沒察覺出他是個女人嗎?
藍鏡苦喪著臉道:皇上,平常都是屬下脫光了衣裳,斧頭從沒見他脫衣裳。
皇帝:……怎么突然間覺得心里好過些了呢?
這個年,不太平。
韓家的氣氛始終籠罩在一片烏云里。
特別是當韓家人知道了他們一直尋找著防范著的蕭真竟然是皇帝的貼身上影斧頭時,所有人都在震驚和不信中渡過了一天又一天。
自韓子然搬離丞相府后,韓母就開始了臥病在床,柳氏每天都在床邊服侍。
而每天韓母一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她最喜歡的小兒子有沒有回來。
今天亦如是,當柳氏搖搖頭時,韓母痛哭起來:為了一個女人,他竟然連父母都不要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見婆婆這般痛苦,柳氏在旁陪著落淚。
一個正經女人怎么可能去做什么上影呢?韓母捶胸哭道:這般無恥的女人竟然害了子然的一生啊。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作了她以絕后患,是我太仁慈了。
隨即,韓母睜大了眼,一把抓過柳氏的雙手,狠聲道:我怎么沒想過,既然以前能將她拿捏住,如今我也可以雇人解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