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愣了下,忙道:不用了。二個大男人睡在一起,不舒服。
有什么好不舒服的,那帳篷以我的身高來說小了些,以你的身高而,應該剛剛好。韓子然的聲音突然出現。
侍衛忙退下。
蕭真趕緊行禮。
斧頭上影,你我都是皇上最為相信的人,但本相總覺得上影對本王似乎有著極大的意見?黑夜之下,韓子然靜靜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神情冷漠的上影,他與他之間,總覺有什么事情發生過。
大人多想了,小的怎敢對大人有意見呢?蕭真忙道。
按理說來,本相與上影之間,也該像皇帝與上影之間一樣,是親密無間的。韓子然淡淡笑說。
大人說的是。
既然上影也是這般認為,今晚就隨我一起擠帳子吧,這寒夜對身體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蕭真愣了下,這才發現自己被他的話給繞了進去,忙道:小的謝過大人好意,這點寒意對我影響不大,在外執行任務多年,小的也早已習慣這樣的惡劣環境,反倒是進了帳內,渾身不自在。
這上影,舉手投足對他都是疏冷而客氣的,一般的上影對他都恭敬有加,就算不是恭敬有加,也絕不是像他這般。
韓子然覺得自己對這斧頭上影有很多的疑問,但也不知道該問什么,這幾天每次看到他,心口內似乎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想一探究竟,又不知從何下手。
蕭真不習慣韓子然以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她,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不經意的抬眸,總會與韓子然的視線撞上:小的先退下了。
斧頭上影,十年前,我們可曾見過?
蕭真抬頭,愣望著他:丞相大人何出此?
沒什么。隨便一問。
這怎么可能是隨便一問呢,蕭真很想問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可也知道這樣問會讓人懷疑,道:那么久遠以前事,小的早就忘了。
韓子然:……他的長相很容易讓人忘記嗎?十年前,他十六歲,中了狀元,他身邊有很多十六歲中狀元的嗎?所以會忘?
小的告退。蕭真說著,一個飛躍,直接飛到了樹杈,坐了下來閉眸,沒再看樹度下的韓子然一眼。
韓子然有種感覺,他與這個斧頭上影之間,在以前應該是認識的。
大人,帳子里的東西已經都準備好了。一名年青的男子走了過來。
韓子然對著男子淡淡一笑:謝謝。
謝什么呀,都是一家人。東子憨厚的搔搔頭。
其實大嫂不用專門叫你過來照顧我,有他們就夠了。韓子然看了眼站著崗哨的侍衛。
二人的聲音漸漸走遠,閉眸的蕭真睜開了雙眼,看著不遠處那名叫東子的男子,東子叫柳東,是韓家大嫂柳氏的胞弟,看來柳氏是把自個弟弟也拉進韓家做事了。
想到那天在丞相府書房外聽到韓母與柳氏的對話,蕭真冷冷一笑,眸光微轉,又落在了正準備進帳篷的韓子然身上,不想此時,韓子然突然抬頭。
雙眸對上的剎那,蕭真忙別過了臉,閉眸睡覺。
隔天,蕭真是在一片冰涼中醒來的,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雨絲,不大。
侍衛們也被這些雨絲叫醒。
天已開始變亮。
蕭真看了看不遠處的烏云,這雨應該不會太大,足以讓他們趕到下一個集鎮。
侍衛的動靜,也讓帳篷內的韓子然醒來,看到天氣,幫著侍衛做起事來。
他的幾個貼身侍衛似乎早已習慣于丞相大人的勤奮,絲毫不見訝異,都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很快,東西收拾完整。
小山拿出了幾把油傘,分給每人。
就在蕭真撐起傘,雙手不經意的將傘轉動把玩時,身后正望著她的韓子然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副模糊的畫面,有個少女打開了一把傘,開心的轉動著傘柄。
大人,您怎么了?
大人?
蕭真聽到侍衛的聲音時,就見韓子然一手一直在輕揉著太陽穴,眉目微擰著,走了過來問道:大人,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方才頭有些疼。韓子然沒看蕭真,而是想去回憶方才在腦海里閃過的那少女的模樣,可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出來,反倒是頭一陳一陳扯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