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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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真從驚訝到最后的認真對付,每一招,都讓她對韓子然的實力吃驚不已,他的功夫套路都是她所熟悉的,可以說如出一轍,也就是說,他的功夫是老將軍所教。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韓子然心中也越發的訝異起來,他沒想到這暗影的功夫會如此之高,就在他思附著該如何拿下他時,那人突然出了狠招,他若避讓不及恐要傷到身子,只得避開。
小小書房,蕭真被限制,再拖下去對她沒好處,蕭真只得出了殺招逼著韓子然讓開,他此時武功雖高,但畢竟沒什么經驗,蕭真一旦認真起來,高下已分。
蕭真一口氣躍出書房,迅速的消失在雪幕之中。
當韓子然追出去時,早已沒有了他的蹤影。
雪慢慢的飄著,夜色濃郁,更顯得天地的清涼。
韓子然的黑眸緩緩收回,伸出雙手,眸光放在了雙手上,這雙手方才抓住了這名暗影,在觸碰到他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氣息也入了他的鼻下,好像是股什么草的味道,他說不出來,奇怪的是,他向來孤獨的心,第一次有了被充實之感。
他到底是誰?
另一邊,蕭真才進宮,隱于暗處的暗影出現在她面前,恭敬的稟道:上影,任掌印有請。
十二監掌印,管理著宮中大小的事務。而這掌印之位,歷來都是由皇帝最為深信的上影所擔任。
任掌印年約六十左右,頭發花白,背微駝,走起路來有些老態龍鐘了,笑起來很是和藹可親,一看就是位慈祥的爺爺。
但領教過他手段的人都知道,這僅僅是他的表相。特別是影衛營的人。
任前輩。蕭真進了掌印司,對著任掌印抱了抱拳:不知喚晚輩來有何要事?
任掌印瞪了蕭真一眼:你這丫頭,你這是有多久沒來我這里喝茶了?不叫你就不來了,是吧?
蕭真:……在這世上,若還有誰知道她女兒身的話,就只有師傅與眼前的任掌印了:這不是來了么。
任掌印重重的哼了了。
生氣了?任老頭。蕭真嘿嘿一笑,也不故意裝出正經的模樣了。
能不生氣嗎?離開了那么幾個月,回來也不知道到我這里來報個平安?
蕭真摸摸鼻子:這不是事情太忙,給忘了。
不是太忙,是你沒良心。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待我這次從吳越回來,定給你帶上幾壇好的古越酒來。
吳越?你要回吳越?
不是去,而是回,一字之差,里面的區別可是不一樣的,蕭真將那天皇帝,韓子然,她三人的事一一說來:皇上突然起意的,并不是我想回的。
任掌印嘆了口氣:說真的,這么多年了,你也該回去一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你那孤獨活著的叔叔。
蕭真沉默著,孤獨活著四個字,讓她的心難受得緊,好半響才道:我知道。這些年來,她一直排斥回吳越嵊縣,她不想看到孤零零的父親,不想看到母親墳頭長滿的青草,不想看到她曾在那里長大的那口破屋……不想看到村里的人,更不想看到與韓家任何一個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