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陪著王爺。
韓子然點點頭,離開。
你也走吧,我想靜一靜。九皇子突然開口。
想了想,司徒呈道:王爺,此事并不會影響子然與你的君臣之情,以子然的性子,若真受到了影響,恐怕這會早就走了。
王爺,車非明亮的聲音伴隨著他匆匆的身影走進了書房,在見到九皇子與司徒呈時,咦了聲:子然呢?
他回去了。司徒呈道。
回去了?我聽下人說你們二人急匆匆的來了王府,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也就趕過來了。發生了什么事?
夫子不是外人,司徒呈便將所有的事一一道來。
荒唐,荒唐。車非夫子連喊了二聲荒唐:王妃怎可做出這種事情來?可,可子然這要求也太過份了,王爺的嫡子必須從王妃肚子里出來,那才是嫡啊。
如果不是蕭真舍命相救,別說嫡子了,我這條命也早已沒了,不是嗎?九皇子道。
車非明量抿緊了唇,見九皇子要出書房,不禁問道:王爺要去哪?
我想去院子走走,你們都別跟來。
看著九皇子消失的背影,司徒呈突然有種九皇子很孤獨的感覺,盡管他的身邊有他司徒呈,有夫子,有子然,還有老頭子等一行人的追隨,可他依然孤獨。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許是像現在這種事,九皇子除了去院子走走以圖思緒清靜之外竟沒有一個可以傾吐心聲的人吧。
晴空萬里,陽光溫暖,天氣好得想讓人就這樣在太陽底下睡過去得了。
但對蕭真來說,并沒有感覺到太陽的一丁點溫度。
蕭家牛車已遍布了天朝大多的縣區,她娘家的事,只要發動一下情報網輕易就能知道,如今聽張樣將知道的事一點一點的說來,每說一句,她的心就跟著絞痛一分。
張樣說完,看著少當家沉痛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
一旁的春花早已是淚流滿面:是誰這么狠心,竟連二個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少當家,我們該怎么做?
大人已經去查了,我們等著消息就行。
是。
此時,蕭真猛的咳起來,一時憤怒,又動了真氣,強行壓下,才讓胸口的疼痛緩輕了聲。
春花趕緊給蕭真倒了一杯水過來:夫人,你沒事吧。
沒事。大人去了幾天了?
三天了。
三天了,蕭真知道,子然應該快回來了,這么小的孩子落在寧氏二姐妹手中,她不知道會如何?但不管如何,她都會為他們討回公道。
就在蕭真如此想著時,外屋外暗影的聲音突然傳來:夫人,大人回來了。
蕭真猛的站起,沖出了屋外。
子然,司徒呈正站在院子中,而子然的懷里,正抱著二個孩子,當蕭真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提吊著的心松了下來。
看到蕭真臉色的那一刻,又見張樣也突然來了,韓子然已料到蕭真是知道孩子的事情,幸好,孩子回來了。
蕭真從韓子然手中抱過一個孩子,她懷中的孩子面色蒼白,如剛出生的小狗小貓般小,而韓子然懷里的則是白白嫩嫩,要不是孩子兩的面龐長得一模一樣,蕭真會以為是抱錯了。
瞞了你那么久,阿真,是我的不是。韓子然輕道。
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么做的。孩子沒事吧?
面對蕭真一臉期待的面龐,韓子然要說的話瞬間卡在喉里,他該如何告訴她妹妹的事?
怎么了?
我來說吧。司徒呈道。
蕭真奇怪的看著這二人,孩子不是好好的在他們懷里嗎?擰了擰眉,看著韓子然懷里孩子這白嫩的面龐,再看自己懷中的孩子,下一刻,她解開了裹著孩子薄被,便看到孩子的左手被一層層紗布包裹著,從形狀看來,竟是少了手指的感覺。
蕭真的面色一沉:怎么回事?
韓子然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來,包括對寧氏姐妹的懲罰。說到最后,司徒呈接道:弟妹,我知道你心里很難受,但不要去怨恨九皇子,他是不知情的,他這會心里也不好受。
蕭真只是沉默著,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