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幾天在忙什么?蕭真一邊品嘗著美味,一邊問春花。
春花搖搖頭:奴婢不知道,不過這幾天大人好像有心事。
心事?
奴婢也說不上來。她家的大人,臉上總是冷冷清清的,還真讓人看不出來他是開心了還是不開心了,她也是出于感覺而已。
是嗎?是九皇子出了什么事?不可能,真要出事,子然不可能還會在這里,畢竟她身體恢復得挺不錯,不需要這般貼身照顧了。
不過司徒小將軍和車非夫子來過三趟了,似有什么要事。
來過三趟了?司徒也沒進來看我啊?當時我在睡覺嗎?
春花想了想:第一次是的,之后就不是了。
蕭真點點頭,她這一世與司徒的感情當然比不上上一世,司徒不來看她也沒啥,車非夫子來應該是帶了九皇子的口信的,看來朝中確實碰到了讓子然都為之頭疼的事。
朝中的事,只能讓子然一個人頭疼了,以他的能力,她一點也不擔心。
這樣一想,蕭真又開始快樂的吃起東西來。
傍晚時分,下起了雨。
這是間土屋,屋頂蓋了瓦,只是薄薄的二層,這雨并不大,下在瓦片上卻是異常的響亮,反倒是屋檐,稻草敷蓋,響聲并不大。
蕭真被雨聲吵醒,一摸床邊,沒有人,看向桌旁,就見韓子然正在看書。
白燭熊熊,將韓子然挺拔的背影照得彎彎曲曲,那冷冷清清的神情卻在桔色燭光之下顯得柔和而溫暖了幾分。
蕭真打了個哈欠,韓子然就望了過來:被雨吵醒了?
嗯。現在的你,看起來就像要趕考的書生一樣。脫下了官服,換上了一身的粗布長杉,雖然不是油燈,但這認真的身影,不就像赴才的書生么?
待為夫考取功名,定會回鄉接娘子去京城享福。韓子然順著蕭真的話道。
蕭真一陳朗笑:這話,你沒失憶前也說過。說到這個,子然,你現在還是沒有想起以前的事嗎?
韓子然搖搖頭:想起與不想起,對現在的我來說,并沒什么,最重要的你還在我身邊。
二人相視一笑。
此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陳奇怪的叫聲,蕭真聽后便道:是暗影。
韓子然點點頭:我去去就來,你好好睡覺。
別忘了披件外裳。
韓子然披上外衣,拿出油傘走了屋。屋門打開的那一刻,一陳夜風隔雨襲來,帶起涼意。蕭真看到了一名影衛跪在雨中,此時,剛好一道閃電飄過,黑色袖口上那絲暗紅蘇繡火焰,異常醒目。
蕭真心里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