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韓府,蕭真望著鏡中那都一個半時辰了都還未消下腫的雙唇以及脖子上的小草莓嘆氣。
想到馬車內發生的瘋狂之事,想到韓子然那輕狂的模樣……
蕭真臉紅的不要不要的,果然人要衣裳佛要金裝才能展示出美,她從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換了件衣裳,弄了點胭脂,就能讓韓子然失去控制。
這妝,真的淡得不能再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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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不禁有些擔心晚上了,盡管現在她已經換回了先前的打扮,樸素無華,就不知道子然會不會還有下午的余熱?
讓蕭真沒料到的是,當韓子然回來時,卻與往常無疑,偶爾與她說個話什么的。甚至直到二人上了床榻后,他也是一如往常那般替她蓋好棉被,自己也躺下,不一會就睡著了,就好像下午所發生的事,是蕭真的幻覺一般。
隔天,那絲陰雨依然。在陰雨綿綿之下,韓子然的任命下來,任中書侍郎一職,這一職位在朝中是正四品,在京城眾多官員中不能算大,但卻能議政,可見當今的皇帝對韓子然也是寄予了厚望的。
所以在圣旨下來的第一天,韓子然便要穿上朝服進宮謝恩去。
蕭真不是第一次看到韓子然穿朝服,當年韓子然考上了狀元后回家省親時,穿的也是狀元服,只那時的韓子然,渾身上下還是偏屬少年青澀多些,如今快一年下來,青澀與成熟的交界已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穩重和氣度。
朝服一穿,儀容神態,朗朗昭昭,頗有氣場。
這副模樣……蕭真想著這宮里有沒有未出閣的公主來著,若是又看上了韓子然,可能自己又要辛苦一下,其實這種事吧,干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想來想去,這個時候老皇帝好像是還有幾個女兒來著,不過要留著和親用,應該不會惦記上韓子然的。
蕭真心頭放松了許些。
就在蕭真要送著韓子然出門時,那宣著圣旨的公公笑呵呵的走到了蕭真的身邊:這位便是韓夫人吧?
是。蕭真垂眼頷首,自從昨天張劉對她說出這禮教嬤嬤之事后,蕭真便收起了鄉下那絲自在,轉而閨秀起來,想了一個晚上勉強將上一世所學的那一套想了起來,畢竟不能丟臉。
那公公心中倒是驚訝,聽聞這新科狀元夫人可是個農家女子,還大字不識一個,雖這臉不施粉脂,可從這儀態中是半點也看不出來是個什么也不懂的粗俗女子:貴妃娘娘請夫人進宮聊天。
貴妃請她進宮聊天?真心中驚訝,不禁看向韓子然,后者也是擰了擰眉,見那公公還在待她回復,便道:是,請公公稍等,小女子去梳洗一下便隨公公進宮。
老皇帝有二妃,貴妃,德妃,這貴妃,便是九皇子的生母,而當今太子,也就是三皇子的生母則是德妃,雖說皇帝對韓子然印象挺好的,可再好也不過是一介中書,她這中書夫人是不可能入了貴妃娘娘的眼的。
盡管心中有疑惑,蕭真還是回房梳妝打扮了一通,待她一出來,那公公只覺得眼前一亮。
蕭真心里偷笑,倒不是她變得多漂亮了,而是人嘛,肯定是要對比的,她先前那般樸素,如今略施粉黛,高低一目了然呀。偷看了眼韓子然,果然,便見他的黑眸深了稍許,想到下午的事,她思附著待會車上可絕不許他碰自己一下的。
出乎蕭真的意料,一路上韓子然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并且異常的安靜,就在要進宮之時,他握了握她的手,道了句:小心些。待會我在宮門口等你。
蕭真點點頭,目送著韓子然離開。
她要去的是后宮貴妃處,在下了馬車后,已有人在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