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人秘密的去查的。
秘密的去查?韓母想了想擦去眼角的淚水:這樣也好。
娘,蕭真呢?韓子然望著母親,問道。
韓母的神情有些僵硬:怎,怎么突然問到她了?
想到就問了,她人呢?今天一早起來就沒看到她。信中說他會拋棄她,可自他回來二人說的話連十句都沒有。
噢,她走了。
走了。
是啊,過幾天我們就要隨你一起去京城,我就給她結算了工錢,讓她回去了。見子然的臉色有些異樣,韓母干笑著問道:怎么了?
娘,蕭真真的只是我家的幫傭嗎?她說被他拋棄了,十年來自己從未想起過她,這一刻,韓子然突然明白了什么。
當然了。要不然這般平庸的女子怎會出現在我家呢?不說她了,我給你涂藥吧。韓母說著就拿藥膏出來。
娘,我已經成親了,是嗎?蕭真是我的妻子吧?
韓母拌著藥膏的手僵著:什么?你在胡說八道什么?那蕭真最多也只不過是個獵戶而已,你可是堂堂狀元郎,你們就算有關系,也不可能是這樣的。頓了頓,韓母又道:是誰跟你說的?
我去問一下村里的人,我想,如果我成過親,村里的人應該都會知道。韓子然起身。
站住。韓母攔在了他面前,傷心的道:你,你不相信娘說的話?
如果娘說的話都是真的,又為何攔住我呢?韓子然反問。
韓母臉色僵硬:不許去,你這模樣,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是怕被人笑話,還是怕我打聽出來什么?
子然。
蕭真是我的妻子嗎?
韓母顫抖著唇,眼眶微紅的看著這個她從小呵護到大的兒子,兒子的性子本就清淡,但有著十多年的親情在,他們母子可以說是很貼心的,可子然一失憶,盡管這臉還是那張看似溫和的臉,可說話卻是生疏了幾分。
我是你的親生母親,我不會騙你,我說不是就不是。
韓子然走到了門口,伸手就要開門。
不許出去。韓母喝道。
韓子然連一絲遲疑也沒有直接將門打開。
是,蕭真是你的妻子,可那又怎樣?韓母厲喊道:她一個目不識丁的女子,一個只會打獵下田的女子,連怎么服侍丈夫都不知道的粗人,怎么與你相配?
韓子然轉身望著自己的母親,母親臉上的傷心,對他的失望都落進了他眼底。
韓子然,就算你失去了記憶,可也應該明白,對我們鄉下人來說,要培養一個狀元出來,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我們一家子這么多人,省吃儉用,你爹與我幾年都不買一件新衣裳,把銀兩省下來給你讀書,難道你就是這樣回報父母的?
娘,我既然已經娶了蕭真,就不能這樣拋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