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nbsp; "拉倒吧,你們那個廠辦里那個賀飛也是廠長,咋就不說人話呢,咋就不干人事呢"
"大叔,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工作方法,我既然來了,咱就說一說你們的要求,這樣我們才能解決問題,是不是,既然還沒有靈堂,那我去屋里看看可以吧"
"永新,帶著廠長去屋里看看你叔"。中年人回頭沖剛才那個年輕人喊道。
叫做永新的人帶著丁長生進了堂屋,臨山的風俗是要是家里死了人,就在堂屋的正中間放著,而且還得是頭沖著堂屋門,孝子跪在兩邊守孝,由于李二雀的兩個兒子還沒有回來,所以守孝的是李二雀族里的小一輩的孩子和李二雀的妻子。
掀開吊在門口的草簾,迎頭就是一個大冰柜,看來剛才那個中年人說的沒錯,這真的是要打持久戰了,如果這樣的話,看來雖然今天來對了,但是要是想今天將這件事平息下來,那是不可能的。
丁長生進了屋,屋里所有人都停止了哭泣,當然了,有的根本就沒有哭的意思,只不過是湊個人數罷了。
李二雀安靜的躺在冰柜里,身上還蓋著被子,臉上傷的厲害,幾乎看不出這是誰了,血肉模糊的,看著甚是嚇人,但是為了表達對死者的尊重,丁長生還是看了看。
這個時候跟進來的不單單是李二雀族里的人,還跟著記者,他們將丁長生看望李二雀的表情都拍了下來,當然了,這個時候的表情那是無比沉痛的,甚至帶著深深的傷感,無論如何,任何一個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都不會不傷感的,更何況丁長生也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痛苦,所以這個時候死者家屬的心情,那是可想而知的。
丁長生看了幾眼,轉過身,就在大家都以為他要出去時,沒有想到他沒有沿著大家讓出來的路出去,反而是走到了冰柜的前頭,毫無征兆的跪了下來,雙手扶地,磕了四個頭,做了一個揖,然后站起來拿過地上放著的香,給李二雀上了一炷香。
可以說當丁長生跪在地上磕頭時,所有的閃光燈都對準了這個年輕的廠長。
等丁長生再出來時,記者已經堵住了他的去路,一下子把他堵在了門口。
"大家請讓開一下好不好,有什么話咱們出去說,這里是逝者安息的地方,你們這樣怎么能讓他安息"好說歹說,總算是將丁長生放出了堂屋。
"丁廠長,你剛才的行為我可以理解成謝罪嗎"
"謝罪你這個詞用的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我在這里告訴大家,我來的時候的確是以廠長的身份來看望一下李二雀同志的家人,但是我下跪磕頭時,我的身份不是廠長,而是一個鄉親的身份,我是梆子峪村廠區的,離這里不到十里地,如果說刨根問底的話,說不定,我和李二雀家還有親戚,再說了,李二雀是一個長輩,我是一個晚輩,一個晚輩給一個逝去的長輩磕個頭還要這么多的講究嗎"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