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旗喝了口水,既然停了車,干脆下車走走,這一片地方已經施工完畢,路邊還沒有綠化,光禿禿的,遠遠看上去,就好像是生生在半山腰纏上了一條繃帶,與周圍的景色很不協調。
"這里以前一定很美,但是好可惜,都被這條路破壞了,掃興"。周紅旗喝了口水說道。
"是啊,看上去的確不是那么好看了,不過我相信當綠化完之后,一定會很好看的,你知道嗎,這里沒有修這條路之前,幾乎每年都會有人摔死在山澗里,那年我第一次來梨園村時,為了將滯銷的梨賣出去,也死了人,從那時起,我就想,如果有一條路通出去該多好,現在這條路終于快要修好了"。
周紅旗看著丁長生認真給自己講解的樣子,不禁說道:"你有沒有想到,你這是為別人做嫁衣,你遠在獨山廠,這條路就是修好了和你又有什么關系,立功的受獎的,得到提拔的也是別人,你有必要這么高興嗎"周紅旗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或許吧,這話只能是在我們之間按說說罷了,往高尚點說,那就是只要老百姓好了,其他的不必強求那么多,往自私點說就是我時運不濟,這就是命,算了,不說這個了"。
"為什么不說,你難道不想爭一爭"。
"爭一爭呵呵,這個地方,不不爭也罷,為了這條路,一個總經理被擠走了,理事長進去了,而這個廠的會長今天剛剛從紀律檢查部門的審查下出來,這個地方,現在既是一個糖鍋,也是一個熱鍋,熱鍋一熱,糖就化了,不知道到最后還會黏住多少人呢"。
"只要你不伸手,就不會黏住你,不是嗎伸手的人被黏住那也是活該,燙死才好呢"。周紅旗恨恨的說道。
丁長生笑笑沒說話,有些事深究不得,越是探究謎底,往往會越失望。
"丁長生,你結婚了嗎"周紅旗沉默了一會說道。
"這個,沒有啊,我這么年輕,結婚干什么,再說了現在也不是時候啊,不年不節的"。
"誰說一定要過節才結婚的,什么邏輯嘛"。周紅旗白了他一眼說道。
"那,你有女朋友嗎"
"你說的是女朋友還是女性朋友"丁長生問道。
"這有區別嗎"
"那當然,女朋友是那個意思,女性朋友是另外一個意思"。丁長生一直在周紅旗面前很拘謹,所以沒敢解釋的很直白,但是周紅旗一貫是個直白的女人,在她面前不要試圖猜謎語。
"哦,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問的不明白,這么說吧,你有跟你做過那事的女朋友嗎"周紅旗歪著頭看著開車的丁長生問道,這下夠直白,差點讓丁長生將車開到溝里去。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