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揮了揮手,笑道:自己人……別客套了。
其實沈烈早就想好了對策,便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袱,向著生悶氣的白貞貞遞了過去。
生氣了那就哄哄吧。
不然又能如何
接過包袱的白貞貞看了看里面的金首飾,那一小肚子的怨氣才消了一些,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多了幾分嗔怪。
哄的她回嗔作喜。
沈烈才偷偷摘下熊皮帽子擦了把汗,瞧著她急匆匆走了。
王虎湊了過來,拍馬道:大人英明。
深得左擁右抱之精髓!
沈烈沒好氣的一腳踹了過去,笑罵了幾句:我英明你奶奶個爪,這輩子……老子再納妾是狗!
眾手下聞便哈哈大笑起來。
白廣恩滿是皺紋的老臉也跟著抽搐起來。
這叫什么話呀
卻不知為何。
離開了京城那個大囚籠,沈烈的心情便好了起來,將自己的健馬交給了一個手下,便與白廣恩低聲攀談。
沈烈輕聲道:那五百浙軍老卒都安排好了么
白廣恩拍著胸膛道:早就在衛中住下了……上個月本官便讓小崽子們將最好的房舍都讓了出來。
沈烈滿意的點點頭,笑著道:走,瞧瞧去。
隨著幾人走向了山腳下,那幾排僅有的青磚瓦房,在房前屋后看到了一個個頭發花白,缺胳膊少腿的浙軍老弱。
五百老弱歲數已經不小了,如今雖寄人籬下,卻依舊保持著軍中習氣,正在清掃著房前屋后的積雪。
整個營地里都十分安靜。
頃刻間。
精兵氣象撲面而來。
瞧著那一張張飽經風霜的臉,沈烈卻不知為何眼角有些濕潤,再三叮囑白廣恩,定要將這些浙軍殘兵照料好了。
接著。
沈烈便急匆匆查看天津左衛為這個冬天積攢的糧草,隨著開鑿在山腹上的一個個糧庫,地窖打開。
糧庫中滿滿當當的土豆番薯滾了出來。
還有大量白菜,蘿卜,苜蓿……
看著這些塞滿倉庫的高產作物,沈烈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迎著雪后的天空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白廣恩同樣心滿意足,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夸贊著畝產三千斤的番薯神話,雖然說難吃了點。
可是扛餓呀!
這要擱在往年,下這么大的雪,天又這么冷……
只怕免不了有人凍餓而是。
這位老將此刻是喜笑顏開,破天荒的頭一回,天津左衛數萬軍戶,兩千余戰兵,不用為了過冬而煩惱。
甚至于還將多出來的糧食分給了天津右衛一些。
更甚至于。
那些耐寒的苜蓿都是難以開墾的荒山上站出來的,連衛中僅有的戰馬,牲口也不愁吃喝。
在天津左衛住了一晚。
心中踏實了下來。
沈烈又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通州碼頭。
又是一個清晨來臨。
當沈烈趕到了碼頭,便被眼前壯觀的一幕景象震住了,但只見一大早,天寒地凍之中。
漕運兵,民夫不知道多少人,正喊著震天的號子,在運河河面上勞作,將那即將結冰的河面鑿開。
而浩浩蕩蕩的船隊,在布滿碎冰的河面上依舊絡繹不絕。
漕運依舊暢通無阻。
這熱火朝天的景象,讓沈烈覺得整個人都好起來了,他打算在衙門里呆幾天,便該回家過年了。
喜氣洋洋中,輕騎從官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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