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還有八十幾兩雪花銀作為啟動資金。
不少了。
沈烈便開始琢磨著下一步該怎么走,在萬歷九年這個時代,他能選擇的余地很少。
各行各業都被高度壟斷的情況下,推陳出新又談何容易,沈烈摸著下巴琢磨了片刻,覺得開個小飯莊或許是為數不多的選擇之一。
賣個煎餅果子,炸個油條或許是一條路,不過利潤實在太低了,起早貪黑也賺不了幾個大錢。
很快。
一個念頭從沈烈心中冒了出來,便將蕓兒拽了起來,輕笑道:走,找店面去。
片刻后,街上。
沈烈和蕓兒在繁華的街上徐徐走動著,過了柳條街,再往前走便是朝陽門,穿過朝陽門便是內城。
越往前走便越是繁華靜修,街道兩旁清一色的客棧,茶樓,酒肆,當鋪,各種各樣的招牌讓人眼花繚亂,再往前走,清一色都是書局,書畫古董鋪子……
從柴米油鹽醬醋茶,到吃喝玩樂奢侈品,真是琳瑯滿目。
這一家家店鋪后面,代表的是大明開國二百年來一家家權貴,皇親國戚,文武百官的灰色收入。
沈烈想要在朝陽門附近租下一間鋪子,可是一打聽租金,當場便將蕓兒嚇的吐出了小香舌。
這里的租金豈止是不便宜,簡直是寸土寸金!
在這天子腳下的繁華地段,哪怕是一家最普通的店鋪,一年的租金最少也要三四百兩起步。
這個價格……
讓沈烈直搖頭,臨街的店鋪實在租不起呀,所以沈烈打算找一個稍微偏僻點的地段,看看能不能撿個漏,尋一個小一點的鋪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
沈烈帶著蕓兒在朝陽門轉了三天,終于曲曲折折,彎彎繞繞的巷子深處,找到了一間大約三十平米的小店。
站在這巷子盡頭的小店門前,蕓兒一臉嫌棄地皺緊了眉頭,這店鋪的位置不但偏僻,行人稀少,竟然還是個死胡同。
這簡直是一塊絕地呀!
并且店主原來是賣陳醋的,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以至于鋪子里到處都是老醋的味道。
就是這么一間偏僻的小店,租金還要三十兩。
可沈烈早就打算,簡單的在店鋪里轉了一圈,看了看墻角的幾只死老鼠,散發著濃烈酸腐氣味的大醋杠。
沈烈又摸了摸桌子上厚厚的一層浮塵,心中一動,便開始和房東討價還價:十兩!
房東自然十分不悅,想要還價:這位客官您……
可是房東的話還沒說完,沒料到,沈烈拽著蕓兒轉身就走,那神情看上去十分堅決。
果然房東急了,趕忙快步追了上來,高聲挽留:哎……別走呀,客官,加點,加點唄!
沈烈心中篤定,便假作十分勉強的停住了腳步,認真的出了個價格:十二兩,如何
房東尚且有些糾結。
可沈烈又道:租三年,三年租金一次付清,如何
房東便一咬牙,一跺腳,攥著拳頭點了頭。
成!
看到房東點了頭,沈烈心中不由得一陣竊喜,向著蕓兒眨了眨眼睛,這回可真是撿漏了,這還是個大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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