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定會的,雪兒,你要相信娘。但你先要把身子養好,以后才能生下皇嗣啊。"
楚雪兒看著篤定的柳姨娘,木納地點點頭。
朝堂上這幾日也不太平,暗潮涌動。太子君凌云已經四日未上朝了,因著皇帝下的那道封口令,無關的朝臣們,并不知道楚云溪的情況。
如今旱災越來越嚴重,朝堂上已經有大臣,開始在蕭國公的指示下,彈劾太子沉迷女色,不務正業了,還暗指楚云溪不檢點,還未成親就住進東宮,不合禮數。
那還在昏睡中的女色楚云溪,幾乎翻遍了所有關于用毒的書,幾欲絕望,只有醉酒癥狀的毒,真的沒有。
到底是什么讓她醉酒呢楚云溪抓著頭發,對了,酒,也許她喝的,真的是一種他們都不知道的酒呢味道甘醇似果酒,卻性烈。
她似抓到了事情的關鍵,急忙查找關于酒的書籍,可酒的種類,比毒的還要多,楚云溪一目十行,換了一本又一本。
終于在第四日,讓她找到了產自東夷國的一種酒,醉紅塵!味道清洌,少量飲用即可麻痹身體。是她想差了,并不是那酒是果酒味道,而是她的果酒里,摻了少量別的酒。
她簡直要喜極而泣,剛想邁腿出去,可幾日來水米未進,又高強度地翻閱書籍,突然松懈下來,她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溪兒要是有事,本宮讓你們都給她陪葬!"
君凌云的氣息越來越陰厲,又回到了那個嗜血殘暴的冰山太子。
太醫們個個默默擦汗,噤若寒蟬,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起先楚云溪的身體狀況還一切正常,后來脈搏竟越來越虛弱。
她不能進食,他們只能開些湯藥給她吊著,希望她能趕緊醒過來,吃些東西才好。可今日,竟連湯藥也喂不進去了。
"殿下,微臣有個想法,只是不能確定,不知當講不當講啊。"
張太醫苦思冥想了這幾日,身體無恙,人卻不醒,唯有一種可能了。
"快講!"君凌云直直看向張太醫,他現在不能錯過任何一種,能救治楚云溪的可能。
"微臣曾看過一種病人,突然遭遇了悲慘之事,走不出心魔,便將自己封閉起來,不吃不喝,直至,直至虛弱而死。只是不知,楚大小姐是不是也遭遇了什么難事"
楚云溪在平遙長公主賞花宴上發生的事兒,太醫們都不知情,也難怪張太醫遲遲不敢提這種可能。
君凌云聽到那個死字,眼神似要殺人,太醫們忙伏下身去,不敢與他對視。
"如何醫治"
他努力平靜心神,覺得張太醫說得不無道理,名節之于女子,就像命一樣重要。溪兒該有多么絕望,多么害怕,才會在睡夢中不想醒來。一想到這里,君凌云又攥緊了拳頭,想手刃了君宏炎。
"心病非湯藥能治,唯有心藥能醫。殿下可以想想,楚大小姐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兒,多與楚大小姐聊一聊,如果她還有意識,能聽進去,那就還有得救。如若不然……"
張太醫沒有說出來,君凌云也聽懂了,如若不然,他會失去楚云溪,永遠的失去。
"都出去!"
君凌云沉默片刻,終于發話,太醫們如得大赦,很快退得一個不剩。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