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宗雨蝶起來做了早飯,苗紅運又是一晚上沒睡,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頭發蓬亂,書房里像是被他點著了一樣,煙霧繚繞。
女兒苗姝也沒睡好,雖然父母沒說什么,但是她也預感到這幾天家里的氛圍很不一樣,不管是母親還是父親,都是一臉的嚴肅,難得說句話,家里的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致。
宗雨蝶做好了飯,但是沒有任何的胃口,坐在梳妝臺前仔細的打扮著自己。
苗紅運走進來,順手把臥室的門關上了。
他將一張紙條交到了宗雨蝶的手里,彎腰在她的耳邊說道:"這是另外兩個地方的地址,你記好了,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孩子,這是我們的后路,我進去后,你就辭職吧,去陪著女兒讀書,頭幾年就不要回來了,等過幾年消停了,你再回來,慢慢把這些東西倒騰出去,不要管我……"
宗雨蝶伸手抓住苗紅運的手,死死不想撒開。
他們心里都明白,這一天早晚都會到來,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所以,盡管苗紅運上任縣委書記以來夜以繼日的忙碌,他想做一個好官,但是他的過往就像是一塊被染黑了的布,每一根線都被黑色沁透到了骨子里,不管是白天還是夜里拿出來看,都是黑的,再染,也回不到本來的顏色了。
苗紅運站在宗雨蝶的身后,他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苗紅運伸手摸了摸宗雨蝶像是三十多歲的臉,以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的工作不是很忙,所以宗雨蝶的閑暇時間都耗費在了自己的身體上,因為這具身體曾為自己丈夫換來了一個縣委副書記,她想一直保持下去,說不定哪天還能用上。
所以,鏡子里的宗雨蝶看起來依然是那么有味道,熟透了的味道。
一時間,想到自己這輩子和這具身體都無緣了的時候,苗紅運的雄性激素得到了激發,他們第一次在孩子在家的時候做了一次告別,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只要孩子在家,他們都不會做這種事,盡管這個家很大,但是宗雨蝶時常會掩飾不住自己的聲音,她真的控制不住。
而這一次,盡管苗姝在家,他們沒有放過這最后的機會,而宗雨蝶也沒有壓抑自己的聲音,盡管關著兩道門,苗姝依然聽到了母親那像是正在經歷被割肉一般的叫喊和求救聲。
當宗雨蝶再次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她又變的明媚動人起來。
出門的時候,宗雨蝶回頭對送自己的苗紅運說道:"你們在家里等著我,等我回來,老苗,我覺得你還是去上班吧,在家里待著也是憋屈……"
"算了,不去了,我在家陪陪孩子,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忙忙忙,你去吧,我和孩子一會去公園散散步"。苗紅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