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季元,這人其實還是比較低調的,季家并沒像天機宮那樣給季元大勢造勢,但戰績還是很扎實的,妖族暫時就給他排了個第二十名。
蓋世強者榜上的都是證道境的人族大能,每一個名字都威壓十方,有不俗的背景與實力。
可以預料的是,隨著戰爭升級,接下來的榜單勢必會發生巨大的改動。
人族肯定還有一大堆隱藏的蓋世強者將要現世,但應該很難動搖到前三的位置。
等到這一幕結束后,寧明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再次閉關。
自己的真實戰力,大概也可以上蓋世強者的榜單,但境界是個最關鍵的門檻。
"等到我踏入證道境后,應該有幾率能直接排進前十。"
寧明充滿了期待,想要邁出那一步,開始自己的證道之路,
"我也要全力準備突破了!"
......
又是十多天過去,距離下一場戰爭的到來,時間越來越少了。
人族和妖族就像是兩個鐵血士兵,已經從頭到腳都全副武裝了起來。
天狐族,一個依山傍水、古色古香的庭院中。
寧明盤坐在空地上,周身沐浴著皎潔的月光,纖塵不染,有種超然脫俗的韻味。
沒有任何強大的氣息往外溢出,
旁人看上去,這就和一個打坐的普通人差不多。
但在寧明的精神世界,他的靈魂早已能觸及道的領域。
此刻,身體像是不復存在了,自己上升到了傳說中的天國,又像是一片浩瀚星空,又像是天地未開的混沌鴻蒙...
場景在不停地轉換,強者的一個念頭便是千百個世界的幻滅與誕生。
許久后,寧明才完全入定。
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黑暗,安靜得像是沉寂了億萬萬年。
在黑暗中,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從四面八方而涌來,像是要吞沒掉自身的所有一切。
外界看上去,寧明就只是在打坐,可事實上,這相當的危險。
對于普通人來說,打坐冥想很容易出現問題。
而對于道源境的大修士來講,打坐同樣不是一個兒戲的事情,嚴重甚至有被大道占據身竅的大恐怖!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并作,吾以觀復...
但寧明卻一直有種被注視的驚悚。
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自己在凝視大道的時候,大道同樣也在凝視著自己。
"繼續。"
寧明壓下雜念,他如今的道基都已經打磨到了難以再打磨的程度。
就只剩下突破大道境界這一條變強的路——問道。
就這樣,寧明整整打坐了四天四夜。
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忽然感覺體內有什么東西要涌出來,瞬間頭皮發麻,寒毛倒豎。
"是禁忌!"寧明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進行下去了,禁忌道體居然有要畸變的征兆。
但他是一個強人,就和鍛煉一樣,沒到撐不下去的極限時就會再咬牙堅持一會兒。
持續了一小會兒后,寧明耳邊又聽見了黑暗中傳來的嘈雜的竊竊私語聲。
"什么聲音"
寧明小時候修煉神道時,就經常有過詭異的神語,但沒想到禁忌道這條路也如此。
大概十秒之后,一些音節變得清晰了起來,但卻支零破碎,都是單個的字。
寧明當然想要去理解它。
可他越是去想這些字所組成的會是什么話,這些字居然變得真實了,并且還像是活了過來一樣,要鉆入自己的體內。
"不好!"
霎然間,寧明就有了可怖的變化。
隨著一個字進入自己的體內,那就和黑暗禁忌注入進來了一樣,令禁忌道體變得活躍,難以控制。
寧明感覺自己的肉身在蠕動,像是皮膚下有無數個小蟲子在鉆來鉆去,內臟中還有一只手要生出來,整個人要解體、撕裂、扭曲化。
唰——
關鍵時刻,寧明猛地睜開雙眼。
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充斥著最詭異的光芒,讓人看了全身都不自然。
寧明大汗淋漓,心悸到了極點。
"怎么會這樣"寧明神情難看,回想這段時間的閉關,"是我沒有正確的修行道藏,走了錯誤的路嗎"
"還是說,禁忌道的路本來就是畸變"
一念至此,寧明心情不太好受。
無處釋懷,
更無師傅可解答修行路上的困惑。
他起身,簡單沖洗了一下身體,隨后披了件白衣,頭發也未冠未系地披散在身后。
這次閉關了十來天,有一些明悟和小突破,但自己對于禁忌道的路卻更加迷茫了。
這當然也是正常的。
證道都攔住了數萬年來的無數人杰,問道也不會簡單,更何況還是古往今來最特殊的禁忌道。
寧明需要一段時間消化,梳理好思緒。盲目地修煉大道,絕對會走火入魔的。
正是夜晚,明月如盤。
天狐族的棲息地風景很優美,寧明走出庭院,在月下停停走走,欣賞著景色,放空身心。
一個時辰后,他才重新拾起了思緒,在一處溪流畔坐下,靜靜地想著自己腳下的大道之路。
遠處,有只小狐貍見著獨坐在河畔的寧明,看出對方這像是有所思索,便沒有打擾。
"馬上就要開打了,人族出現的強者越來越多...這家伙接下來在戰場的表現會怎樣"
這只小狐貍看著寧明的身影,有些好奇。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