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琴相濡的開場白。
琴相濡側頭看向她,柔聲道:"這是你最關心的事情,不是嗎我若不先告訴你答案,恐怕你根本無心欣賞這南繡江的風光,更加沒有心思,聽我說話。"
的確如此!
雁未遲松口氣道:"琴大夫還是如過去那般洞察人心。"
"你也是學醫的,你聽說過一句話么"琴相濡轉頭看向前方,語氣溫柔,表情恬淡,仿佛真的在與老友敘舊一般。
雁未遲詢問道:"什么話"
琴相濡繼續道:"這世上,有三分之一的病,是可以不藥而愈的,還有三分之一的病,是醫藥無靈的,只有剩下三分之一,才是大夫可以努力一下,卻又不能保證,藥到病除的。所以……學醫之人,大多數時間,都是無可奈何的。"
雁未遲微微點頭,雖然很無奈,卻不得不認同這個說法。
神醫,也不是神仙啊。
雁未遲詢問道:"大多時候,都是無可奈何,可你還是選擇學醫,說明你依舊心存仁善,濟世為懷。"
琴相濡輕笑一聲:"過譽了,我可沒有濟世為懷的心,我學醫,最初是為了我的娘親。"
"你娘"這是雁未遲第一次聽琴相濡提及家人。
琴相濡點點頭繼續道:"我娘……是南滇都城,十四樓的官妓。"
官妓
雁未遲面露驚訝。
琴相濡不敢轉頭看雁未遲,他生怕在雁未遲眼里,看到鄙夷和嫌棄。
可這些話,他又不得不說,因為雁未遲遲早會知道,與其讓她從別人口中聽到更加不堪的版本。
倒不如他自己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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