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玖忽然道:"你真的沒聽過那首曲子"
鳳無憂那天的神情,分明是知道些什么。
"太子殿下找的人至少和你見過吧可是我從小到大都在安陵城,賀蘭太子覺得會是我嗎"
鳳無憂把球踢回去,雖然她的確知道那首曲子,但她肯定,賀蘭玖要找的人絕對不是她。
聞,賀蘭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對鳳無憂笑了一下,拿起茶杯跟喝酒一樣灌進去。
鳳無憂知道他失望,可是也安慰不了他,只好不說話。
方才這里一直亂糟糟的,鳳無憂的酒菜就一直沒送上來,此時事情解決,灑菜也就一樣樣地端了過來。
端完最后一道菜,那個引她們進來的女子說了一句菜齊了,正想要退下,鳳無憂開口留下了她。
那人只是迎客的,年紀大了,很少有客人會看上她,鳳無憂留下她讓她受寵若驚,推托了兩句就坐了下來。
鳳無憂正打算和她閑聊兩句,就見一個姑娘跑過來,往她手里塞了一個藥包道:"柳姨,又是那個李公子的,你幫我們處理一下。"
說完,就匆匆地跑回二樓另外一個包廂。
鳳無憂隔得老遠就聞到一股不舒服的味道,她皺眉問道:"這是什么藥"
"公子還是別聽了,都是我們這里用的一些藥,聽了污了你的耳朵。"柳姨笑道。
"我聽剛才那姑娘說,這藥好像是客人帶進來的,你們還允許客人做這種事情嗎"鳳無憂仿佛很好奇的樣子。
"怎么可能!我們雖然是開青樓的,可姑娘也是人,當然不允許這種事情,可是那位公子背景太大,我們又惹不起,只好每次都偷偷拿出來扔掉。這藥不是一般的猛,用過之后,我這里的姑娘至少三天起不了床,這種害人的藥,能少一點是一點。公子稍坐,我先去處理一下。"
柳姨剛走,千月過來說道:"那個包廂是李向榮定的。"
聽到這話,鳳無憂頓時對那藥起了興趣,低聲在千月耳邊說了幾句,千月的表情是萬年冰山型的,哪怕鳳無憂說的話讓她十分意外,她也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應命離開。
過了片刻之后,她帶著那個藥包一起回來。
"賀蘭太子,幫我看看這藥如何"鳳無憂其實自己也能看出一些門道,但她不放心,所以讓賀蘭玖再看一遍。
"你可只能讓本太子做一件事情,確定是這件"賀蘭玖懶洋洋問道。
鳳無憂一聽,白了他一眼。
想把人情用掉,哪有這么容易。
正想自己研究一下,千心笑道:"公子,這種藥我就知道,有個不雅的名字叫馬上瘋,意思是說藥性極強,別說是人,就是騾馬聞了也得馬上發瘋,在一些村子里時常有人用這藥來給騾馬配種。李向榮真是瘋了,居然給人用這種藥。"
鳳無憂為紀家人收尸的時候曾看到一個女子赤身果體,殺人放火時都不忘做這種事情,除了李向榮這種瘋子之外,別人又怎么做得出來。
賀蘭玖察覺到鳳無憂一瞬間沉默下來,奇怪地看向她。
這一看,心里頓時一動,她的眉眼,也好像……
不知不覺,看呆了。
其實,鳳無憂的疑點真的很多,她對那首曲子有感覺,仔細看去眉眼也和他要找的人很像,還有,她也姓風。
雖然明知鳳丞相的鳳和那個鳳完全是不相干的兩回事,可巧合還是太多了些。
只是,鳳無憂從小在安陵長大,根本不在那個地方,只這一條,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翻了。
賀蘭玖長嘆了一聲,無奈地喝酒。
這間點香樓是青樓里面比較高級的,除了有姑娘們之外,才藝也很不錯,鳳無憂媽既不叫姑娘,也不走,就在那里坐著喝酒看表演,直到千月過來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她才起身。
"咦,要走了"賀蘭玖今天晚上喝的差不多全是悶酒。
他找了這么多年早就不是第一次失望了,可不知為何,把鳳無憂也排除出去,他心里卻悶悶的。
"嗯。"鳳無憂起身下樓,賀蘭玖也連忙跟了上去。
沒辦法,如果不跟在鳳無憂的身邊,那些姑娘們還會纏上來的,那他就別想出青樓的大門了,非得清白不保不可。
燕霖早就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一見鳳無憂居然和一個男子一起出來,而且還是南越太子,臉就更臭。
王妃到底怎么回事呀,別人進青樓都是奔著女子去的,她倒好,居然能從青樓里帶出個男子。
憋了一肚子氣,滿心想著都發泄在趕車上面,可鳳無憂居然又傳了話出來,不許把馬車趕快,如果超過了路上的行人,就以抗命處置。
燕霖那個郁悶呀,他這可是萬里挑一的好馬好么居然要走的比老太太還慢。
他都快要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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