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后來,李睿陪著晉帝下了半宿的棋回來,陸鳶怕他再去找陸晚,使出渾身解數勾著李睿,可最后也只是將他留在飛羽軒,李睿對她提不起興致……
想到這里,陸鳶感覺到莫大的威脅和恥辱,看著陸晚冷笑道:"昨晚殿下喚你你不來,偏要引著殿下去你那里,真看不出來啊,姐姐看似像個悶嘴葫蘆,肚子里的壞心思一樣都不少。"
陸晚看也不看她一眼,涼涼一笑:"怎么,你害怕了還是殿下對你的新鮮感已經過了"
陸鳶原本想羞辱她,卻被她一眼戳穿了心思,頓時惱羞成怒,咬牙低聲道:"你放心,殿下對我很好。你別以為殿下是喜歡你,我實話告訴你,殿下早就懷疑你身子不潔了,不過想驗證而已,你早晚會被揭穿,我等著看你被浸豬籠……"
陸鳶的話,讓陸晚遍體生寒。
這一次,她與李睿比鄰而居,低頭不見抬頭見,且經過昨晚之事后,李睿與她之間的那些虛禮假面也捅破了。
昨晚他眼眸里涌動的情欲,陸晚看得分明,不禁惶恐難安。
以他的性子,不論是對她動了心思,還是要驗實她是否完璧之身,只怕他都不會輕易罷手。
她逃過了昨晚一次,接下來幾日,她要怎么辦
李翊說了,他護得了她一時,卻不能時時都護著她。
且昨晚他還負氣走了,不知此刻人還在沒在行宮……
心里惶然不安,面上,她卻鎮定地對陸鳶笑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說不定會有人更早被浸豬籠,我也等著看呢。"
說罷,再不理她,徑直進殿去了。
進到殿內,兩人向大長公主請了安,大長公主見陸晚眼睛紅紅腫腫的,猜到她是因為昨日李睿的冷落,難過哭的。
畢竟昨日下車時發生的事,整個行宮都傳遍了。
待陸鳶走后,陸晚對大長公主道:"祖母,我想搬來你這福寧殿住……"
大長公主問她:"怎么,看到睿王與鳶兒在一起,心里不舒服了"
李睿與陸鳶也算新婚燕爾,兩人難免鬧得過分一些,而陸晚挨得他們那么近,聽到動靜,肯定受不住了。
陸晚不好說出李睿昨日對她做的事,只得道:"我雖與殿下有婚約在身,但畢竟還沒有成親,住得這么近,傳出去只怕影響不好,所以我想搬到這里來與祖母同住……"
大長公主想起今早上皇上還提起陸晚與李睿的婚事,下之意,對這個未來兒媳婦還挺滿意的。
既然如此,她注定是睿王的人了,先前兩人之間多有隔閡,如今趁著這個機會,增進一下感情,豈不正好。
如此,大長公主對陸晚道:"賢妃娘娘特意為你安排的住所,你若不肯住,豈不是不滿娘娘的安排且統共就三四天的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不需要再搬來搬去的麻煩。"
她又將陸晚喊到近前,教導她道:"你終日呆在府里,跟睿王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好好與他相處相處。"
陸晚沒想到換地方不成,還反而讓祖母有了要促成她與李睿的意思,心里越發惶然沉悶起來。
正在此時,門外宮人來報,睿王來了。
李睿大步進來,一進殿目光就落在陸晚身上。
他給大長公主請安是假,尋陸晚卻是真的。
昨晚沒做完的事,一直擾動著他的心思。
正所謂,得不到的反而被惦記,李睿正是如此。
他一旦對陸晚起了心思,就有些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