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告訴賀學文,此前,也有人質疑過宋思銘,但事實證明,宋思銘是真正的行得正坐得端,說宋思銘有問題的,大多動機不純。
要么是羨慕嫉妒恨,要么就是宋思銘擋了某些人的財路。
賀學文肯定是被錯誤的信息源誤導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那些水軍只是擔心被抓,才不敢說宋思銘的壞話,而賀學文聯系的這些媒體人,卻是宋思銘的鐵桿粉絲。
根本就沒得談。
“怎么辦?”
一通努力無果后,賀學文陷入了深深的沮喪,甚至有了就此放棄的想法。
反倒是廖洪毅腦子比較清醒。
“為什么非得帶著宋思銘,單純說孔仁義的事不好嗎?”
廖洪毅對賀學文說道。
他們最開始制定的計劃,確實是分三步走,第三步是利用宋思銘,把孔仁義的案子炒到一個新高度。
但事實證明,這第三步是走不通的。
既然走不通,那就不走了。
只要不牽扯到宋思銘,水軍應該還會繼續接單,相關的媒體,應該也不會放棄這個可以大蹭特蹭的熱度。
“你說得對。”
這一刻,賀學文也回過神來。
他總想著一箭雙雕,把宋思銘也一并解決了,以至于陷入了嚴重的誤區。
當務之急就不是宋思銘。
他們需要維持住的是孔仁義案的熱度。
重新確定了大方向后,賀學文再找其他的水軍中介,這次,他不提宋思銘了,只說孔仁義的事。
然而,各大水軍隊伍之間,信息是相通的。
孔仁義的事已經炒到一個高度了,突然換人,接手的人,肯定得打聽一下,為什么臨陣換將。
然后,就又沒有然后了。
一個合格的水軍,首要一點就是要有足夠的敏感性,什么能炒,什么不能炒,一定得分清楚。
盡管,孔仁義的最新要求,已經不牽扯宋思銘了,但這件事終究和宋思銘有關,幫著孔仁義就等于和宋思銘作對。
沒有幾個水軍,有這種膽量。
到最后,賀學文都被拒絕得麻木了。
“廖隊,要我說,也別找什么水軍和媒體了,你親自上陣,拍段視頻,發到網上,就說你是孔仁義案原來的負責人,只因為查實了孔仁義的犯罪行為,就被宋思銘通過關系換了下來,還停了職,要求相關部門給你一個說法。”
扔下手機,賀學文對廖洪毅說道。
不是沒人敢提宋思銘的名字嗎?那他們就自己提,反正現在刺刀已經見紅了,沒必要再躲躲閃閃。
“這……”
廖洪毅卻猶豫了。
對他來說,真像賀學文說的那樣,拍段視頻,發到網上,無異于自絕于體制,就算這一次能涉險過關,以后,也沒個好。
因為,體制內的任何一個領導,都不會允許這種砸鍋的人存在。
“我覺得還不到這一步。”
廖洪毅對賀學文說道。
“廖隊,該努力我也努力了,我反正是沒辦法了,你要是有顧忌,那咱們倆就一起等死,到時候我陪著你進看守所,進監獄。”
賀學文破罐破摔道。
“不至于,不至于。”
廖洪毅連連擺手,而后便試探著問賀學文,“你那個合伙人,陳思,他叔叔是不是市政法委的領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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