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居然被人以“真假”的方式推上了熱搜。

這不是無聊八卦，這是有人在敲打。

“吃飯。”

他忽然開口，聲音平穩，舉起酒杯，語氣像是在隨意說一句：“網路的東西，真假難辨，大家都別信。”

財政司副司長愣了一下，干笑兩聲：“對對對，信息時代，一萬個新聞里有一個是真的就不得了了，何況這還涉及柳正義。”

商會代表點頭：“是啊，誰不知道柳先生？金融界的定海神針，怎么可能有問題。”

治安署顧問收起電話，點點頭：“網絡造謠罷了，過兩天就沒人提了。”

桌子邊的議論漸漸壓下去，氣氛似乎重新恢復。

可誰都看得出，他們的表情并不是真的釋然，而是把話說出來，安慰自己。

助手一不發，臉色比誰都難看。

他偷偷瞥王遠東一眼，卻發現王遠東的嘴角帶著笑，可眼神深處，陰沉得像要滴水。

“繼續吃。”王遠東緩緩放下杯子，語氣不容置疑。

幾個人點頭，強行低頭去夾菜。

碟子碰撞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王遠東表面上把場子壓住，可心底卻沒有半點輕松。

他知道，在座這些人嘴上說不信，心里卻都記下了。

柳正義是什么分量？一旦出現哪怕一絲懷疑，就足夠動搖很多人的信心。

更讓他心驚的是，能把這種信息推上熱搜的，不是普通人。

能耐到敢動柳正義的名字，這背后一定有人在下棋。

他壓低呼吸，把手機扣在桌面，手指卻在無聲地敲擊。

是李二寶？

還是素瓦夫人？

抑或是別的，不愿露面的力量？

王遠東第一次覺得，自己剛剛嘗到的“春風得意”，來得太快，也可能散得更快。

他抬起頭，望向桌上幾雙眼睛，都是帶笑的，都是隨意的，可他能看出來，那笑意背后藏著懷疑。

“柳正義是真是假？”

這七個字，已經種下去了。

他忽然覺得，廳堂的燈光有些刺眼。

“吃吧。”他又說了一遍。

聲音沉穩，像是安撫別人，更像是在安撫自己。

正午，櫻花國。

陽光從百葉窗的縫隙里潑進來，把房間里的空氣照得一片明亮。電腦屏幕上的數字在跳動，熱搜榜首的紅色標記格外刺眼：

柳正義是真是假？

推送已經徹底發出，像投下的重磅炸彈，正在社交媒體上以指數級擴散。

財經圈的關注、娛樂號的轉發、海外平臺的跟進……每一秒，點擊和轉發都在飆升。

這條新聞的后果，不止是一個名字的真假。它可能撬動整個金融秩序：基金信任的動搖、資本市場的震蕩，甚至會逼迫一些相關部門站出來被迫表態。

那是足以改變局勢的后果，一旦釀成風暴，沒有人能全身而退。

書桌前，楊露合上推送后臺，緩緩起身。

她身材高挑，制服筆挺，馬尾干凈利落。

陽光勾勒出腰身曲線，裙擺下是一雙修長美腿。

黑色一字細帶高跟鞋落地聲清脆，玉足精美，踩在地上，“嗒、嗒”，帶著冷冽的節奏。

屏幕的光反射在她側臉，映出冷靜而堅決的神情。

她明白，從這一刻起，自己放出的不只是一條新聞，而是一場無法收回的風暴。

“……真真假假，總得有人付出代價。”

她低聲呢喃，目光冷冽，像刀鋒劃過。

窗外，正午的陽光刺眼，熱浪翻涌。街道熙攘，然而在輿論的世界里，新的風暴正在無聲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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