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房門被急促的敲響。大少!二爺!是容崢和祁肆,他們在外面聽到了里面的動靜。我們進來了!門沒有鎖,容崢和祁肆推門沖了進來,見傅寒江被傅寒川打倒在地。傅寒川一手拎著弟弟,一手高高揚起,眼看著,還要揮拳。大少!二爺!容崢和祁肆大驚,齊齊沖上前。祁肆攔住傅寒川,容崢則扶著傅寒江,把人給拉了起來。兄弟倆才被分開。!傅寒川喘著粗氣,怒視著傅寒江,振著胳膊,祁肆!放手!大少!祁肆搖頭,不肯放。那是二爺啊!你唯一的弟弟!你最疼愛最信任的弟弟!……聞,傅寒川倏地怔住,漆黑的透不進光的雙眼直直盯著傅寒江。眉目紋絲不動,心卻仿佛墜入了無敵的深淵,不停的往下掉……大哥……傅寒江被打的鼻青臉腫,卻是笑了。你打吧,弟弟沒有怨!雖然這件事有蹊蹺,夏萌很可能不過是其中一枚棋子。但是,夏萌的事,確實和他脫不了干系……他也不算是全然無辜。……傅寒川閉上眼,重心失衡,高大的身軀搖搖晃晃。大哥!滾!傅寒川泛白的薄唇緊繃著,牙縫中迸出一個字。大哥?傅寒江心驚,寒意陣陣。滾!傅寒川眸色暗了暗,找打!還是滾!你選一個!說話間,垂在身側的手,再度握成拳。大哥……二爺!容崢趕緊拉住傅寒江,勸道,大少正在氣頭上!先走吧!給他點時間,等他冷靜下來再跟他解釋!他道,他現在滿心都是白冉,你跟他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傅寒江眸底震了一下,隨即渙散開。他得承認,容崢說的,是事實。那……大哥,我先走了……走吧!容崢和祁肆交換了個眼神,祁肆牢牢拉住傅寒川,容崢則硬生生把傅寒江給拽了出去。…出了渝灣,坐進車里。容崢把紙巾盒遞給傅寒江,二爺,擦擦吧。緊接著嘆息,你這樣子回去,相思又該擔心了。沒事。傅寒江接過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點皮外傷而已。接著,問道。陸大有消息了?沒有。容崢搖頭。哼。傅寒江勾唇,嗤嗤冷笑。意料之中。之前,陸大剛被他們兄弟倆聯合設計對付。緊接著,白冉就出事了。事發后,陸大緊跟就著消失……這件事,跟他能脫得了干系?不過,二爺。容崢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查到夏萌前段時間,曾經和陸晚晴有來往。這意味著什么?不而喻。是陸大無疑了。不得不說,陸大這一招,陰狠又狡詐!他把目標對準白冉,卻借由夏萌的手,既傷了傅寒川,又能挑起兄弟倆的齟齬!嘶。傅寒江捂著嘴角,吸了吸氣。真疼啊。吩咐容崢,想盡一切辦法,務必找到陸大!二爺放心。傅寒江頷首,靠坐在座椅背上。為了大哥,也為了自己,他都必須要揪出陸大。陸大渾身都是陰招,如果不找他出來,將會是后患無窮!今天,他能對付白冉。以后,難保他不傷害相思和君君!一天不找到他,傅寒江就一天沒法安心。…回到江溪路。見到傅寒江的模樣,盛相思嚇了一跳,眉眼耷拉下來。怎么會弄成這樣?一邊吩咐傭人,快去拿醫藥箱來!拉著傅寒江在花廳坐下,打開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卻又不放心,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不用。傅寒江乖乖的坐著,任由她擺布,一點皮外傷。盛相思皺眉咬唇,沒忍住,嘀咕道。大哥怎么下手這么重啊……嗯?傅寒江心情愉悅,挑了挑眉。替兄長說話,大哥正在氣頭上,只是一時沒想通,他現在的心情,我理解,做弟弟的,被打兩下,也沒什么,呵呵……呵呵……說著,竟然笑了起來。?盛相思狐疑,瞪眼,又笑什么啊?高興啊。傅寒江握著她的手,你向著我,我當然高興。嘁。盛相思微怔,嗤笑著,用手戳了戳他的額頭,傻里傻氣的,你就不覺得委屈啊?委屈,但無所謂。傅寒江笑著搖頭,只要你在我身邊,任何委屈、困難,都不值一提。低下頭,和相思額頭相抵。你會永遠陪著我嗎?嗯哼。盛相思努努嘴,哼哼道,那要看你的表現咯。你要是永遠對我好,那我就永遠陪著你。哦!傅寒江做出一副惶恐的表情,那你完了啊……什么啊?盛相思嚇了一跳。你這輩子,是永遠甩不開我了啊!傅寒江又笑了,因為,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的。煩人!盛相思又氣又笑,不會好好說話么?好好說著呢。傅寒江握著她的雙手,抵著她的額頭,呢喃細語,跟我說,我們不分開,永遠永遠不分開。肉麻。說嘛。拗不過他,最終,她還是說了。我們不分開,永遠永遠不分開。…之后,傅寒江一個人當成幾個來用,要顧著公司,要找出陸大,白冉那邊,他也不能不聞不問。欣慰的是,盛相思這兩天情況還算是穩定,除了還有些嗜睡,沒再出現幻視幻聽。這天一早,盛相思去了醫院,看望姜雪心。自從那晚之后,姜雪心的情況,并不太好,除了虛弱之外,似乎還有其他的問題。她來的時候,姜雪心打了針,睡著了。是theo見的她。我太太不太好……theo嘆息道,她之前膽囊做過手術,術后時間不長……又遇上這事。他的意思是,我想帶她回去。他們要走了?盛相思微怔,脫口問道,那,冉冉……?theo苦澀的一笑,這么多天了,其實,我們都明白……冉冉她……找不回來了。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我得帶我太太回去,她需要看醫生。相思小姐,有件事,我想拜托你。您請說。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