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捂著腦袋,委委屈屈的開口: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周圍的漢子大樂:就是,禾兄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自稱是涼州衛第一都不臉紅的!
好意思嗎你人涼州衛第一都被姑娘得了,你們連個小姑娘都比不過,白長了這么大個子。
那是普通姑娘嗎是嗎能被肖都督請回家做夫人的姑娘,那是普通姑娘嗎你能打你上啊!
我不上,還是你來吧。
武場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小屋里,沈瀚擦了把額上的汗,梁平馬大梅一干教頭立在屋中,亦是不敢動彈。誰知道肖玨突然來是不是為了秋后算賬啊,說起來,他們這里的每個教頭都有嚴苛的對待過禾晏。尤其是梁平。
不過也不好說,譬如之前在白月山上泡溫泉的時候,在場的每一位都有份。
不過,目前看起來,他們的都督心情還不錯,沒有要罰人的意思,只是坐在屋中,看了下這幾日衛所里新兵們的操練情況。
恤銀都發到人家去了
沈瀚答道:都已經發放過了,且上門親自探望過。
一些在折在涼州衛的新兵,沒能跟著一道回朔京,是要挨家挨戶的安撫家人的。
近日不要放松操練。肖玨道。
教頭們連連點頭。
又過了半個時辰,算算時間,他們也該走了,肖玨起身出門,沈瀚道:都督。
肖玨轉身,看著他。
沈瀚局促的笑了一下,那個……恭喜。
……
看過了新兵們之后,天色已近傍晚,禾晏與肖玨回到城里,肖玨先是送禾晏回禾家,再自己回府。
這幾日我會很忙。不等肖玨開口,禾晏就主動答道,武安侯的賜封還有許多章程未畢,都督這幾日可以不必管我。
需要幫忙嗎
禾晏連連擺手,不必了,我一人就可以。
等肖玨走后,她才松了口氣。
輕松的日子快要結束了。
禾晏整理了一下,不好教禾綏與禾云生看出端倪,捏了一把自己的臉,直到擠出一個笑容來,才一腳踏進了大門。
……
另一頭,肖玨回到了府中。
肖璟與白容微不在,白果在院子里澆花,看見肖玨,脆生生的喊:二少爺。
小丫頭之前是為了方便禾晏住在院子里,才特意讓她過來伺候的。禾晏走后,他忙著徐敬甫的事,也將白果給忘了,沒想到如今白果還在這院子里。今日已經晚了,等明日早上就讓白容微安排她去別的院子。
他并不喜歡院子里有旁人。
肖玨進了屋,飛奴去趕馬車去了。才在屋中坐了沒多久,有人在外敲門,肖玨:進。
鸞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莊子上的兩個人怎么樣了肖玨問。
大夫已經看過,性命暫且是無憂了。赤烏還在審,那兩人心中有所顧忌,話里都有保留,請少爺再給些日子,待這二人愿意松口,呈上證據……徐相必不能翻身。
三日。肖玨道:至多三日。
如果三日還沒有結果,我就親自審。
鸞影頷首,過了一會兒,她又道:少爺,除此之外,屬下今日在查探事情的過程中,還發現了一樁事。
說。
武將禾家在調查我們。
肖玨動作微頓,抬眼看向他:禾如非
鸞影點了點頭,應當是,禾元盛與禾元亮在朝中人脈和手段不及他,他的動作很隱秘很小心,只是可能是有些心急,露了破綻。
之前在坊市中傳出流一事,是否被他查出端倪
沒有,少爺,鸞影的神情很是鄭重,而且,如果單單只是針對流,他不必去查禾姑娘的底細。
肖玨目光陡然銳利:禾晏
不錯。鸞影道:他不止在查少爺,也在查禾姑娘。
肖玨臉色微沉。
因為他與徐敬甫的關系,徐敬甫的人馬要對付他,便會將主意打到禾晏頭上。畢竟禾晏并無家世背景,就算有一個武安侯的名頭,現在在朝中,也尚未形成自己的人脈,根基太淺,很容易被人連根拔起。
但如果禾如非要將主意打到禾晏身上,那就大錯特錯了。
少爺,還有一件事……鸞影神情有些踟躕,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極少有這樣的時候,肖玨問:何事
鸞影想了想,半晌之后才下定決心般的道:翰林學士府上許家,也在調查禾姑娘。
許家肖玨擰眉。如果說禾如非是因為徐敬甫的關系、或者說是因他先前令人在坊市中傳播他的流而調查肖玨,進而連累到禾晏,但許家并未處在局中,這個時候也橫插一段,就很耐人尋味了。
僅僅只查禾晏
僅僅只查禾晏。
既是只查禾晏,就與肖家沒有關系。那么問題來了,禾晏與許家究竟過去有什么牽扯,才會讓許家人這樣貿然出動。
半晌后,肖玨道:繼續做你的事,不過今日后,連著許家一起查。
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被人忽略了,就好像今日在玉華寺里遇到的禾二夫人,行為舉止,亦是透露出古怪。
許家與禾家之中,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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