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手握方向盤,心中毫無波瀾,你想搬過去嗎
雖然大伯一家子很熱情,但人多了久了,總歸會有矛盾,他們想和你親近,可以多走動就行。
陸硯輕‘嗯’了一聲,那就聽你的。
說完車廂里一陣沉默,陸硯察覺到了妻子似乎還有話沒說,而且不好開口,于是說道:你要是還有別的事不要憋在心里,我們一起商量。
你想要安安改回來姓陸嗎沈清宜問。
可是大伯說了什么
沈清宜搖了搖頭,沒有,是我自己說的,他只是感到驚訝,并沒有說什么重話,但我覺得他是介意的。
包括爸媽知道心里也肯定不舒服。
車廂里重新安靜下來,陸硯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輕輕一旋拐了個彎,精準而又輕緩。
等車子重新開到大路上,他從后視鏡看了妻子一眼,只見她低著頭,繳著手指。
這是她焦慮又矛盾的表現。
陸硯的唇角扯起一抹弧度,看起來妻子十分在意他的感受,怕他受到來自長輩的壓力。
他的食指在方向盤上輕點了一下,開口道:難道安安姓沈就不是我陸硯的兒子了
不管是名字還是姓都不過一是一個代號而已,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沈清宜笑了,下一個姓陸。
陸硯唇角勾起,好。
夫妻倆到家,彩晴和安安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兩人回來吃飯。
飯桌上安安發現媽媽今天總是看他,忍不住問道:媽媽,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跟我說
沈清宜猶豫了一下問他,安安,媽媽給你一個選擇,你是愿意跟著媽媽姓沈,還是跟著爸爸姓陸
安安的大眼睛轉了轉,看了一眼爸爸,我都習慣姓沈啦,要是突然改姓,別人叫聲陸平安,我還反應不過來呢。
陸彩晴摸了一下安安的頭笑道:真是個小機靈鬼。
吃完飯,夫妻倆一起上樓,到了房間,陸硯把妻子摟在懷里,你聽到了,遇到爸媽和大伯他們再提起這件事,你就說是安安的選擇,有我和安安在,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沈清宜從包里把陸文啟送的那個錦盒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只玉鐲,她不懂玉,但也能感受到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玉鐲。
類似的玉質,她在給這些世家夫人做衣服時,只見到一個人帶過,而且身份極高。
陸硯接過看了一下,又還給妻子,你要喜歡,晚點我讓周寒再給你尋兩件來。
不用,一只足夠了。
說到周寒沈清宜突然想起來了,周寒的香水是不是上市了
之前只上市了口紅。
嗯,他說上次給你送過。
沈清宜連忙去抽屜翻找,終于找到周寒那天送來的,又把包里陸承美送的那瓶一對比,一模一樣。
陸硯看著妻子拿著兩瓶香水比對了半天,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欲又止,問道:怎么了
沈清宜實在說不出口。
怪不得周寒總是三天兩頭的往自己家跑,借故讓她體驗產品,又是送口紅又是送香水的,還有之前聽說自己要和陸硯離婚,跟在后面就像家屬院的那些老嫂子似的問個不停,原以為是關心陸硯,原來是這種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