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畫符一樣的玩意,不在他的知識范疇里。
墨芊指著本上畫的東西,捏著手指頭,掐指算了片刻,冷不丁蹦出一句。
"你爸是被人害的。"
"被誰"喬賀驚聲反問。
其實他一直懷疑父親是被人害。
那一年,喬賀突然生病,父母都在為他尋醫問藥,只不過在得知醫院無能為力之后,父親開始朝著玄學方向努力。
他拜訪了很多高人圣僧,去尋找救命的法子。
只是沒想到,藥還沒尋到,他先發生了意外。
意外發生在大道村。
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去大道村,他是去找誰,跟著他的四個手下,全都摔下山崖,奪走了性命。
只有父親撿回了一條命。
當時警察的調查結果,就是大道山上發生泥石流,五人失足掉下懸崖。
大道村里都沒有監控,更何況是山上,那處位置險惡,路窄,易塌方,大道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在那里埋葬了多少。
案發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摔下山的人身上,也都是摔傷,沒有打斗傷。
最后只能把一切歸于意外。
但喬賀不相信,他總覺得事情有蹊蹺。
今天聽到墨芊的話,喬賀像終于找到了同頻的人一樣,他帶著幾分期望地看著墨芊,"是誰害了他"
墨芊回答不上來他的問題,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誰害了他,不過他命里不該有這場意外。"
喬賀微垂著眸,他的目光盯著墨芊手里的那串沉香木串。
他時間不多了。
他已經查了三年,但一無所獲。
如果真的只有一年壽命,他怎么能讓真兇逍遙法外,他帶著遺憾離開
喬賀抬起頭,看著墨芊。
心里的天平在反復搖擺。
最后,喬賀終于下了決定。
他選擇相信她。
相信這個稀奇古怪的小丫頭。
喬賀上前一步,停在離墨芊只隔半臂的距離,近到能看清人臉上的毛孔。
他一把抓住墨芊的手腕,帶起她的手,舉到她面前。
神色冷冽而認真。
"這串沉香木手串,是我父親的。"
喬賀從上衣口袋里拿出同樣的一粒珠子,比給墨芊看,"你的那一串上本來是18顆珠子,現在只剩下17顆,還有一顆,是在山崖下發現我父親時,在他手里攥著的。"
墨芊盯著他手里那一顆,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那一串。
果然一模一樣。
她猶豫數秒,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把手串護在懷里,目光中帶著幾分警惕。
"你想拿走那不行。這是我師傅給我的!"
喬賀,"……"
對牛彈琴,是對牛彈琴吧……
他說了這么多,她竟然覺得他是為了要回去。
喬賀長吁一口氣,拿出跟三歲孩子溝通的方式,給墨芊解釋。
"我沒想要回手串,我只是想查到傷害我父親的人。這顆珠子是現場唯一特別的東西,我覺得這是我父親想告訴我些什么。"
他說著,抬眸直視墨芊,"你能幫我查到兇手嗎"
墨芊懂了喬賀的意思,放松了戒備,放下護在胸前的手。
不過她還是朝著喬賀搖了搖頭,干脆地拒絕了他,"不能。"
她不甚在意地一攤手,"這不屬于我的業務范疇。不過——
我可以幫你別的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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