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佛教的人,大都是終日行善積德,其目的就是為了四個字,因果報應。"張凡開口說道。
"因果……報應"理查德有些遲疑地跟著張凡念出了這個詞語,不過顯然,他才剛剛學會沒有多久的漢語,并不能夠告訴他這幾個字的真正意思。
"是的,不過相比特使還未能明白其中的含義,不如……"張凡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突然,指著高拱對理查德說道,"不如就讓這位高拱高大臣來為特使先生解釋一番。"
張凡這句話一說出來,大殿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轉向了高拱。而高拱本人則也是一副有些驚訝的樣子,看著張凡,不解的很。不過他的這種不解沒有過多久就變成了帶著些許惱怒的微笑。
張凡這么做倒真是并沒有包藏著太多的害心,只不過他是因為高拱在之前老是想著找機會彈劾他而對其進行了根本就是有些無關痛癢的小小報復而已。
只不過,在場的人們很少有人能夠明白張凡的心思。在這些人看來,張凡這么做就純粹是為了報復高拱而已。不管是隆慶,還是滿朝的文武大臣都是在心里面這么認為的。當然,熟悉張凡的張居正和徐階二人倒是能夠明白張凡心里面的想法,不過他二人也不打算對這件事情發表什么意見,反正張凡這么做也沒什么,無傷大雅。
"這位高大人是……"理查德并不清楚高拱是什么人,不過有一點他是非常明白的,畢竟高拱所站的位置非常的靠近隆慶。在這一點面,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是一樣的,只有地位顯赫、手握的權利越大的人,靠近帝王的距離才會越近。而高拱,無疑是這大殿之出了徐階之外距離隆慶最近的一個了。雖然理查德并不清楚高拱的身份,但是他也明白高拱必然是一位在大明朝中有著顯赫地位的人。如今,他正看著張凡,好讓他為自己引薦一番。
"呵呵,特使先生,這位高拱高大人,可是我朝的大學士,兼內閣大臣。"張凡說道這里,突然打住了,他想到此時的西方雖然有了行使內閣權利的組織,但是卻還沒有這么個詞匯,理查德定然是不會明白的,因此張凡稍稍思考,繼續說道,"這內閣嗎,打個比方來說,就是那梵蒂岡教皇之下的樞機處,而高大人則正是地位最高的那位那樞機卿。"
張凡這么一說,理查德和喬安娜兩人頓時是恍然大悟。只不過恍然大悟之后,二人看著高拱的眼神也變得異常尊敬起來。張凡剛才口中所謂的樞機卿正是羅馬教皇的最高顧問,是僅次于教皇地位所存在的圣職,其工作就是處理機要政務。
二人頓時就明白過來,高拱便是大明朝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的大臣了,對他又怎么會不露出恭敬的樣子呢。
"宰相大人。"理查德向著高拱鞠躬問候道。
雖說大明建立之初,開國皇帝朱元璋就已經定下來了規矩,不設宰相之職,只設下了幾個輔官。而到了成祖朱棣之時,卻又有了當值大臣被招進文淵閣,負責輔佐皇帝理政,這內閣便成形了。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用過宰相這么個稱呼。但是內閣之中的幾個人也是要有個領頭人的,所以這內閣首輔便也是自然而然地產生了。
內閣首輔雖然早就已經沒有了之前王朝中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手握著僅次于皇帝的絕對實權的輝煌。但是如今的內閣首輔也的的確確是處在這么個位置面。雖然公開了是絕對不會有人這么稱呼的,但是私底下,或者是大臣們的心中,內閣首輔這個職位也早就已經是跟宰相一詞畫等號了。
高拱被張凡推出來過后,本來心里面正是非常不爽。但是當他聽到理查德用宰相一詞稱呼他的時候,心中那股抑制不住的滿足感爆發了。他臉哪里還有意思惱怒的痕跡,完完全全就是一臉高興的模樣。
只不過他那副模樣看在了明臣們的眼中,都是在心里面大大地鄙視了他一番。
"嗯,既然張大人推舉老夫出來,那老夫也就向特使解釋一番,何為‘因果報應拱微笑著對理查德說道。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