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初明一看著車就覺得不對,她和時彥一樣常年在中緬兩邊跑著,而且他從小就跟著他爺爺做生意,對北緬的了解甚至比華夏還多。
即便看不清車里情況,他也能感覺到里面坐著的不是純種的華夏人。
“你們去忙,這里我來處理。”
士兵們互相看看,整齊地回答了一句“是”,立刻轉身,踏著正步離開了。
岳初明剛解開安全帶要下車,時彥卻警惕地端起槍。
“你別動,總覺得這車有點不對。”
岳初明笑了。
“你也發現不對了?說一說哪里不對?”
時彥搖搖頭。
“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不對!
這車的輪胎好像比一般的車大很多,而且誰家開車,會把擋風玻璃也貼上防偷窺膜!”
岳初明點點頭,非常贊同。
“有進步。
不過你猜錯了一點,這輛車是我的人。”
岳初明說著,已經走下車,朝著對方的車走去。
時彥不放心地解開安全帶跟著他一起。
可他還沒靠近,對面的車上立即下來兩個人,一同用槍口對著時彥。時彥見狀,也同樣也端起槍,指著他們其中一人。
岳初明對他們上下晃了晃手掌,讓他們放松。
轉頭給時彥眨眨眼睛。
“時彥,站在那等我就好。”
時彥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聽話地站在遠處。
他沒有伸長脖子去偷聽岳初明的對話,只是不停地抬頭看著太陽,計算著現在的時間。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頭頂的陽光已經把時彥帽子下的頭發篩出了油。
岳初明的談話總算是結束。
對面的車門也重新被關上。
時彥見岳初明回來,直接走回車上開門上車,等岳初明坐好了,他才開口。
“這幾個北緬人怎么進得華夏?”
“許司一不是也在華夏嗎?
阿龍也不是華夏人,不是照樣躺在醫院里,接受華夏先進的醫療治療嗎?”
時彥被岳初明堵得心梗,但也沒找到反駁他的語。
岳初明搖搖頭,無奈地解釋。
“你別想多了。
我是華夏人,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國家的事情。
現在的中甸邊防,外面北緬人進不來,而在中甸的北緬人也出不去。
但是有些人有辦法傳遞消息。
和剛才那個車里一樣的北緬人有好多,他們希望自己可以成為華夏人,所以當我有事相求,他們就一定會做到。”
“這些人之前都是給我家送翡翠的,現在落戶在邊境的小村子里。
他們不想回北緬,但是可以起到一個溝通的作用。
在哪里都要有自己人不是嗎?”
岳初明回頭張望這時彥,可回應岳初明的卻只有沉默。
岳初明慢悠悠地踩著油門,汽車如散步的老太太一樣在道路上前行,忽然一個剎車,沒系安全帶的時彥被槍砸到腦袋,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干嘛啊!我不就是回了你沉默,你至于這樣報復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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