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看著時彥。
“我有那么可怕嗎?為什么他會嚇成那個樣子?”
時彥的眼睛彎起,認真地搖了搖頭。
“你不可怕,是他們心虛。”
這句話還真不是時彥在恭維朱景禾。
剛才黑毛痣那一番大不慚的語和行為,無論放在華夏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到了判刑的地步了。
只怕今天如果換成別人或者時彥自己,恐怕倒霉的就不是黑毛痣了!
朱景禾本來還在瞇著眼睛,等著聽時彥如何對他阿諛諂媚,誰知道時彥說完話,直奔了一個解石機旁邊。
“師傅,我是8號,我的木那切好了是嗎?”
朱景禾愣愣地看著完全已經把他當空氣的時彥,無奈地笑出了聲。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攀上朱景禾,比攀上他任何一個朋友都強悍。
什么北緬軍閥、中甸大佬!
在他面前,都不會放在眼里。
可是他還傻傻地把精力放在一塊破石頭上!
朱景禾搔搔后脖頸的頭發,朝著時彥走去。
還沒走幾步,一大群人馬上蜂擁而至。
比剛才切出五彩翡翠的時候人還要多。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更是一浪更比一浪大。
“來,讓一讓。”
朱景禾側著身體想走過去,可人實在太多,無奈之下他只能開口借過。
被他碰到的一個人尷尬不耐煩地想把人推開,一回頭瞧見朱景禾,馬上局促地收回手,還不忘拽一拽旁邊的人,不停地對旁邊的人使眼色。
“讓一讓,讓一讓了!”
人群中一個最大的嗓門為朱景禾開路,很快就越過了所有阻礙,看見了時彥和被圍觀的原石。
原石和時彥差不多高,身上被開了兩處窗口,每一個都有巴掌那么大。
但每一處的顏色,都是祖母綠色,因為年代足夠久遠,底子也很不錯。
祖母綠色的翡翠鉻元素占比高,整體顏色比較明亮,沒有別的翡翠色澤溫潤。
但就是因為這種張揚的綠,反而讓它有自己的一席之位,地位僅次于同色系的帝王綠。
朱景禾忍不住帶頭鼓起掌來。
“不錯嘛!剛才有五彩翡翠,現在又是帝王綠,真是好運氣!”
時彥想了想,感覺朱景禾像是一個情緒穩定的人,于是開口解釋。
“朱少爺,這個帝王綠還差一個等級,我們內行叫祖母綠。
不過它現在沒切片,切片以后會發現綠色會淺一點……
我這個人對顏色比較敏感……
你……”
朱景禾無所謂,就算他不識貨,在場的人也沒人敢笑話他!
朱景禾也不在意自己學識淺薄,實話實說。
“翡翠還分那么細致!
那是我孤陋寡聞了!
怪不得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從來都不讓碰他那些寶貝!”
時彥一時間也找不到語繼續說話,只能干笑著一直點頭。
氣氛詭異的不能再詭異了。
朱景禾有心緩解時彥和他之間無形的屏障,又抱著好奇的態度開口。
“你現在什么情況?這塊要賣嘛?還是要帶走?”
人群中又出來了一個如npc一樣的人,對著時彥高喊。
“時先生,你自己開店、開礦,應該不需要那么多翡翠吧!
不如多切幾塊賣給我們!也沾沾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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