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砍斷汪毅的手臂,隨著一聲沖破云霄的慘叫,汪毅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無法置信地看著地上的斷指。
痛苦的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盯住時彥。
時彥!時彥!哈哈哈哈哈!
汪毅的聲音,第一聲悲涼,第二聲憤怒。
黑夜中,汪毅的眼睛像淬了毒,可惜此時的他只是一只困獸,除了一張嘴,再也無法對時彥造成什么傷害。
憑什么!憑什么你那么耀眼,而我卻明珠蒙塵!
汪毅嘶吼著,努力的想沖到時彥面前問個究竟。
許司一的眉毛擰成川字,不耐煩的對他扣下了扳機。
子彈如同閃電,直接穿透了汪毅的心臟。
汪毅的低頭看著自己的心口,眼神逐漸變得空洞,最后跪在地上,如同一座被風化的石像,再沒了呼吸。
磨磨唧唧的,哪里那么多廢話!
許司一掏掏耳朵,舉起槍對著另外一個人也來了一槍,直接送他去和汪毅團聚了。
時彥看著許司一擦手的動作,惋惜的看著到死都沒閉上眼的汪毅。
我還想問他兩句話呢!你怎么就給人殺了。
說什么!這樣人,到死也不會認錯。
許司一萬分嫌棄的擦著手,把槍倒地上。
許久過后,白沐辰才顫顫巍巍的從門板走過來,看著地上的尸體和鮮血,一個沒人住又吐了一地。
姐……姐姐……我們……殺人了……怎么辦啊……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死人,但這是他第一次見眼前的人殺人!
雖然白梵錦平時動不動地就要打斷他的腿,砍了誰的胳膊、挖誰的眼睛。
但是那都是他在嚇唬人,根本沒行動過。
許司機和時彥倒好,一個笑盈盈遞刀,一個樂呵呵地殺人!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
許司一正在打電話,聽見白沐辰的聲音,秀眉一緊,不滿地反駁他。
什么殺人,我們這叫自衛。
再說了,我是北緬人,他是北緬人的手下,這樣的程度,也就是火拼過度,你們華夏的警方最多限制我不能入境而已。
許司一說完,繼續用緬語打起電話。
滿臉的云淡風輕。
白沐辰慢慢走近時彥身邊,問著他。
真像姐姐說的一樣嗎殺人不犯法
時彥瞅著白沐辰的慫樣,沒有直接回他。
而是默默將刀上的人指紋擦干凈,重新塞進尸體的手里。
這一幕,又讓白沐辰的胃里翻江倒海。
他是死人!你摸他干嘛!
做好一切的時彥站起來,找到一出裸露的水管,擰開水龍偷沖著自己的掌心。
死人你天天吃的肉不也是死的嗎
再說了,活人比死人更可怕不是嗎
你說得這三具尸體能對你做什么,但他們活著的時候,可是想要了你的命。
……
好像……也有點道理……
白沐辰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說不過時彥,只能站在旁邊點頭,可眼睛一點也不敢看向地上的尸體。
三個人在村口站了十幾分鐘,許司一的下屬猜跟著定位找來。
剛出餐廳的時候,她們還跟在許司一車后地。
但是開著開著,不斷的有車出現,擋住了她們的路,最后還被人追尾。
等到處理好了,她們再追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許司一的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