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司一恨鐵不成鋼地在時彥腦袋上拍了一下。
岳初明說你很聰明啊!怎么這會犯傻了!
礦場下面根本沒有礦工!
那些礦工每天晚上被卡車轉移出去幾個,每天晚上被卡車轉移出去幾個。
到了最后一天,他們按好炸藥直接就跑了!
礦場本來就有爆破,即使救援的時候挖到大量炸藥也沒有問題,就是因為我知道了真相,洪澤濤才把我關起來!
……
哦……
時彥被許司一吼得整個人都懵了,好久才回了句哦,便再一次陷入了無中。
許久以后,看著許司一臉色緩和不少,時彥才問道。
那我們怎么辦
和那個老家伙拼了!
許司一的眼神忽然變得狠辣,手指握得咯咯響,嘴角冷笑的弧度像極了當時她一槍爆了許潤澤的頭一樣恐怖。
你敢殺人嗎
沒殺過,但是學過……
華夏殺人犯法……
時彥感覺有必要給北緬人普及一下華夏的法律知識,誰知還沒開口,就被許司一拿起茶杯堵住了他的嘴。
這里是北緬,軍閥殺人不犯法。
你跟我一起,沖進許家,把老頭殺了!
時彥縱使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許司一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打了個哆嗦。
許司一余光瞟向他,帶著不明意味地威脅問道。
你不去嗎
時彥,剛才你連話都聽見了,如果你不參與,我就不可能讓你活著走出這個門。
時彥看著遠處的草木,重重地點了點頭。
野花野草也有生存的渴望,如今他被逼到這個程度,難不成只允許別人拿他開刀,自己為魚肉嗎!
他和許家結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上一次許潤澤的事開始,許先生就把一切怪在了時彥頭上。
賠了錢和面子不說,還要給一個小輩道歉!
以他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沒能一次弄死時彥,下面就回來第二次、第三次!
斬草除根,這個道理時彥比誰都懂。
好!我答應你!
但是你必須保證我安全回到華夏!
沒問題!
兩人一拍即合,一起下樓時,傻大個和白發老人就站在樓下待命,還有去了洗手間以后就無處可去的阿晶。
看見阿晶,時彥走到她身邊,不輕不重捏著她的肩頭。
等我!
阿晶看著時彥,除了點頭,找不到任何語。
許司一的人比時彥預計的要多,除了手槍,許司一還給他一把戰術刀。
這種刀當過兵的人都很熟悉,除了能在近戰中刺穿敵方的防護裝備,還能用來切割繩索、鐵絲網和捕獵。
穿好裝備,時彥跟著許司一的車,向著許先生的別墅開去。
天空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雨,地面開始變得泥濘不堪,時彥靠著車窗前,看著眼前景色的變化。
許久以后,汽車才戛然停下。
到了。
許司一面無表情的坐著,她的目光穿過車窗,停留在許家別墅的高墻之上。
這個家,也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里面的人,也曾經是她所謂的家人。
時彥拍拍她,拉開許司一那邊的車門,推了她最后一把。
走吧!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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