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太陽開始落山,夜晚的蘭陵從零上驟降到零下。
竇子墨他們都是潮人,大冬天為了好看,也是一條褲子,一件一眼假的輕奢羽絨服。
此時已經凍得瑟瑟發抖,可吳迪還沒有蘇醒的痕跡。
時彥也等不及了,把一瓶礦泉水從頭澆下,吳迪這才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
你們干什么!什么意思!
吳迪看著自己和椅子牢牢捆綁,憤怒地想要掙脫繩子,用力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依舊沒有掙脫的痕跡。
時彥綁的死結和他們可不一樣,不然在戰場上,那些俘虜早就逃跑了!
別掙扎了,就是有兩個你,也不可能弄斷這個繩子。
時彥一張口,吳迪的臉色瞬間慘白。
這才抬起頭看清面前人的模樣,正是如假包換的時彥!
吳迪的臉色如翻書一樣,馬上對他露出一個笑臉。
時彥……呵呵……
你這是干嘛呀!你想我了,想見我了是不是!
你猜呢
時彥一只眸子里暗藏波濤,另一只看起來有些死板奇怪,但盯得他脊背生寒。
挑起的眼尾帶著幾分不屬于他這張臉的涼薄,可偏偏又散發出一種令人難以喘息的低氣壓。
吳迪想要轉頭找到竇子墨他們,可他們早就躲在了一邊。
你在找人嗎
時彥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偌大的車間里,似乎聽到了回聲。
竇子墨剛剛告訴你準備帶著他合伙騙我30萬。
我已經報警把他們都抓走了。
順便咨詢了一下,30萬大概要坐牢十年!
什么!
吳迪一下急了,幾乎是脫口而出!
沒有!你別相信那群人!明明是竇子墨聽說你現在有錢了,喊著我一起準備騙你錢!
他才是主謀!
咱們倆可是朋友啊!能不能信他不信我啊!
吳迪話音剛落,一旁躲著的竇子墨就沒忍住走了出來。
明明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就不說時彥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他!
怎么可能騙錢!
兩個人如斗狗一樣互相瞪著眼,似乎下一秒就要撕在一起。
時彥嗤笑了一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狗咬狗。
吳迪被綁著動不了,竇子墨罵不過他,只能上手。
他在吳迪臉上打了好幾個大巴掌,這會吳迪整個臉都腫了一倍大。
忽然車間門閃了個縫,時彥看了看門口對打旗號動作的人,站起來理理自己的衣服。
好了,別打了。
有什么話你們到警局里說。
吳迪一驚,失聲喊了出來。
你報警了!
竇子墨帶著驚愕看向時彥。
你……你不是不追究我嗎!
時彥目光一瞥,聲音里帶著一種不寒而栗的冰冷。
我說了嗎我說的可能是30萬的事情。
可是我爸的賬戶還是給你轉了10萬不是嗎
估計蹲上三年就出來了,很快。
時彥的目光又掃到羅行和方逸飛的方向。
兩個人生怕禍及自己,默契地拿出一只手一同指著天。
我們可以作證,他們倆是主謀!
時彥努努嘴,一臉惋惜,好像在說看吧!不是我不幫你,是有人要讓你們進去。!
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六個穿著警服的人二話不說把兩個人一銬,直接扭上警車。
羅山和方逸飛也小步跟上,擺明了要成為污點證人,將自己徹底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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