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和韋志叔一組,到半道時與周一珩他們相遇,幾人便結伴同行,因為在火桐樹那多呆了一會,黎漫他們到界碑時,除了黎追和王大爺,大部分的隊員都到了。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黎漫心有些慌,我腳程比他慢,在火桐樹那又耽擱了一陣,我已經夠慢了,他不可能比我還慢。
韋志叔說:他們挑的那條道比較兇險,很多年沒有人走過了,難度比較大,再等等,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是隊長,他肯定能到的。
黎追是個負責任的隊長,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他肯定能在約定時間內趕到,我猜,他肯定是多巡了別的方向,巡好了邊,才好過年,你不必憂心。
周一珩也說了一句。黎漫沉默,她自己也知道黎追不是那么不負責任的人,但她跟黎追有血脈之間的感應,此刻她心慌慌的,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就像韋志叔和周一珩所講,天還沒黑,也許黎追只是看天色尚早,多巡了一些地方而已。然而想起路上找到的那些物品,黎漫實在坐不住,她將之前的情況反饋給周一珩,又問了其他小組,原來有沒有發現異常,大家都搖頭。頓珠說:我和唐叔一路都特別留意,除了在某一處發現了一只鞋,別的都沒什么異常的。
鞋
黎漫一下站起來,誰的鞋男的女的真的沒有別的發現
確實只看到一只鞋。
頓珠想了想,補充了一句,路邊有壓彎的痕跡,但因為那處太過險峻,我們沒有辦法確認是不是有人從那里掉下了懸崖。你放心,不是黎追的鞋,黎追的腳沒那么小,那鞋才40碼,推測應該對方只有一米七左右的男女,黎追穿的是45碼,對吧
黎漫又坐了回去:對,他一米八三,穿45碼的鞋。
那就對了。掉下去的不是黎追,那就是別人,附近村子沒有聽說有人失蹤,那就只有擅自入山的人了,普通人不會沒事自己往深山跑,那就只能是那幫想要掙黑心錢的壞東西了。
那幫壞東西,大家巴不得他們全部掉下去呢,那可是峭壁,掉下去就算不立即死,那也會摔成殘廢,再加上救援困難,必死無疑。雖說這幫壞東西就這么摔死了便宜了他們,但總好過他們活著繼續作惡。周一珩在附近巡了一圈,黎追和王大爺還是沒有蹤影,見黎漫也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周一珩便道:黎漫,我之前在另一條道發現了一株跟火桐差不多的梧桐樹,但我不是行家,不能確定,現在還有點時間,我陪你走一趟,研究研究。
黎漫心念一動,立即起身,周一珩把那個叫吳辰江的小戰士也帶上了,三人一前一后地離開了界碑。界碑處,張嬸壓低了聲音說:你們覺不覺得,這位周隊對我們黎漫很上心啊
韋志叔抓了抓頭:有嗎周隊對你不也挺上心的嗎
我是老太婆,黎漫是二十多歲的姑娘,這兩種上心能一樣嗎
張嬸白了韋志叔一眼,周隊這人為人辦事都穩妥,這幾年都忘記他真實年齡了,我看著,好像是比黎漫大不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