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生物只有氣流,沒有表情,而此刻,它不僅沒有憤怒,反而慶幸。這就好,這就好啊,這個晨表現的越拉胯,死主那邊對它的怪罪也就越少,甚至能忽略它把這個晨扔半途的事,自己也可以解釋是看穿了這個晨的無能才那么做
的,這就好。
至于之前陸隱與墨河姐妹花的驚天對拼,被它有意識忽略了。
死寂力量雖是死亡主一道的本源力量,但有時候多也不代表就強。
而且再多還能比得過死主嗎
這個晨給死主丟的臉,哪怕他死寂力量再增加十倍都彌補不了。
流營,圣滅與命瑰的對拼還在繼續,它們的修煉力量仿佛無窮無盡,實則就是在彼此試探,想以此探出對方的底。
越試探,圣滅越高興,它找了那么久,終于找到可以一戰的對手了。
更遠處,那個被命瑰帶來的生物忽然盯著一個方向,慢慢走去。
慈此刻還出神望著墨河姐妹花追殺陸隱,并未在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生物已經跑遠了。
它找到了
慈連忙跟過去。
那個生物來到一堆螞蟻尸體前,仔細嗅了嗅,然后大喜,指著地下:就在這,蟻后就在這下面。
高空,圣滅與命瑰同時看去。
慈一劍斬落。
大地撕裂,一道黑紅色影子劃過虛空,狠狠撞擊在慈的身上,慈關鍵時刻雙翅護住自身,被這道黑紅色影子撞飛了出去,那是王蟻。
大地之下,森然的氣息如同巖漿在灼燒,地底扭曲,蠕動,好似有龐然大物蘇醒。
周邊,無數螞蟻沖出,并未攻擊,而是防守。
圣滅嘴角彎起:還真在那,命瑰,你這位朋友哪來的居然那么快找到蟻后,看來你生命主宰一族真是把蟻后核心當私產了。
命瑰掃了眼地底,蟻后果然在那。
它看向圣滅:我承諾只要得到蟻后核心,必與你一戰,如何別跟我搶。
圣滅笑瞇瞇看向命瑰:這蟻后核心,我要定了。
你這是故意與我為難了同為主宰一族,沒必要這樣吧。
同為主宰一族,當初我族圣或族長親去你族,你族卻將你雪藏,那時候可曾想到這一日。
命瑰看著高空,乾坤二氣與生命之氣翻滾,何等壯觀。
其實你我一戰完全可以不被其它生靈看到。
圣滅盯著命瑰:你想隱藏,我卻無所謂。
命瑰無奈:那就試試吧,其實,我最擅長的,是劍。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生命之氣凝聚為劍,于它身前降臨,一剎那,劍隨身走,劍光閃過,直斬圣滅。
云庭之上那些生靈包括正在一追一逃的墨河姐妹花和陸隱皆看去。
慈也抽空擋住王蟻的攻擊,看向那一劍。
劍光如同將整個流營切斷,形成一個反射著業火紅芒的平面,而平面,將圣滅所在方位一分為二,卻以圣滅方圓十米為禁區,令劍光形成了扭曲。
圣滅目光陡睜,乾坤二氣驟然分開,乾氣與坤氣一左一右形成攪動天地的磨盤,剎那扭曲劍光,將那道平面直接碾碎。
命瑰驟然出現在圣滅后方,一劍斬落,劍鋒在落下的第二個呼吸突然轉移,斬向四面八方,不知何時,那天地的磨盤將其包圍,毫無預兆。
越大的事物越容易被看穿才對。
可這乾坤二氣所化天地的磨盤卻如同虛幻,明明撐開了天地,卻又出現在命瑰兩旁。
乓乓
清脆的劍斬撕開磨盤,將乾坤二氣震碎,鋒芒墜落,朝著圣滅而去。
圣滅緩緩抬頭。
這一剎那,凡是看到血行如何死的生靈都瞪大了眼睛盯著。
它們渴望看到難以置信的一幕。
宛如將命瑰當做第二個血行。
盡管兩者差距極大,但也唯有這般差距,才能讓它們看清圣滅是如何做的吧。
面對鋪天蓋地的劍光,乾坤二氣如同薄紙被撕開,而圣滅,一動未動。
一劍斬落。
命瑰眼前,血色彌漫,自身肩膀,撕開,劍痕自身前蔓延到身后,于半空灑落斑駁血漬。
白色的劍,破碎。
這一刻,虛空寂靜無聲。
云庭之上,那些生物張大嘴,還是沒看見。
到底怎么回事
慈盯著圣滅,它究竟做了什么為什么完全看不清,明明是命瑰在進攻,受傷的卻也是它,而圣滅依舊不動分毫,與殺血行之時一模一樣。
這一幕震撼了所有生靈。
啪
命瑰忽然抓住破碎的劍柄,身體凝滯半空,雙目盯向圣滅。
看著圣滅帶著笑意的眼神,緩緩開口:這就是你對因果的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