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風幾乎像是獲得新生一樣，呼出一口氣，完全掩飾不住自己的狂喜：

“對不起程文，真的對不起……”

陸程文走到跟前，看著小猴子，心痛的他呼吸都困難。

小猴子虛弱地微微抬起眼皮……

她被泡得渾身發白，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呼吸極其微弱，但是看到陸程文第一眼，還是虛弱地笑了一下。

“哥……哥哥……”

陸程文長大了嘴巴，猛吸一口氣，忍住內心的翻江倒海。

柳如風湊了上來，一手搭住陸程文的肩膀，陸程文在心里告訴自己：別抖！別抖啊！該死的！別抖！會被發現的！

柳如風冷笑：“這賤人聽說我們抓了你，一個人來破陣，真是自不量力。被活捉了倒是有幾分骨氣，怎么折磨都不說一句話。”

陸程文腦子嗡嗡地。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他的胸口沖撞。

我在替你們談生意，你們折磨我的小猴子……

柳如風一愣：“你怎么一直在抖？”

陸程文看著柳如風：“當然了！她騙了我的感情！我他媽的最恨別人騙我！”

小猴子被吊在半空，看著陸程文和柳如風親昵的樣子，眼神閃過一抹絕望，眼淚流下。

柳如風道：“不過我看，她對你是有感情的，知道你沒事，在南國，反而很放心的樣子。程文，你已經不喜歡她了，是么？”

“當然！”陸程文脫口而出：“我被他們老姜家害得還不夠慘啊！？”

陸程文搓著下巴，點著頭，看著小猴子笑，指著道：“想不到啊，姜家人也有這一天。”

姜小猴也笑了，凄慘地笑：“哥……哥哥……沒事……就好……”

“我當然沒事啦！”陸程文故意大聲嚷嚷：“你很失望吧？倒是你，事情大了！闖天武領地，真是沒腦子，切……”

柳如風拉過陸程文：“你愛我！不愛她！是不是？！”

陸程文推開她的手：“你要是不信我，就殺了我，別一天到晚問個沒完！”

柳如風對姜小猴道：“你聽到了？程文討厭你，恨你，和我一樣，討厭你們姜家！”

姜小猴虛弱地道：“哥……哥哥……看在以往……送猴子……一程……求……求你……”

“以往！？”

陸程文伸過去腦袋：“以往你怎么騙我！耍我！玩弄我！你哥來殺我！逼我！你們姜家人滿世界追殺我！”

陸程文越說越火大，突然喊起來：“他媽的在你家要條褲子死活沒人給我！草！”

柳如風不理解，為什么陸程文突然這么暴躁！？

有點太夸張了吧？

只有陸程文知道，這股情緒自己根本壓不住！完全壓不住！

陸程文偷偷抹去淚水：“想要個痛快！？門兒都沒有！”

柳如風瞇起眼睛，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反正跟姜家也沒什么好說的，她也不肯開口，不如直接殺了她……”

“哎哎哎哎……”

陸程文攔住她：“你沖動什么？”

“你心疼？”

“我心疼個屁！殺人，是最簡單的事情，一刀下去，結束！有什么意思？”

陸程文一臉奸笑：“活人，比死人有用，有用多了。”

“你想怎么用？”

“嗯……想想。”

陸程文搓著下巴，走來走去：“有了！我們把她放下來，給她療傷，給她吃的喝的，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再給她一條厚厚的毯子，讓她美美地睡上一覺。之后就把她放了！讓她回到姜家，一輩子記著這個屈辱！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