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花柳病是不治絕癥,誰得誰死。
這還不止。
得了花柳病的男人,性傳播感染妻子,妻子懷孕生下的小孩,又會通過母嬰之間的血液傳播被感染而早夭。
所以,花柳病是斷子絕孫的病,十分恐怖。
"燕皇死定了,與趙玉冰有瓜葛的,只怕全要陪葬。"李典嘴角抽搐著感嘆道。
但他心里卻在說,公子你這招太陰損了,誰能想到,雄才大略的燕皇將死于花柳病
賀亦儒手腳冰涼,脊背發寒,內心無比抓狂。
"完了完了,這個罪,太大,免死金牌也免不了。"
尤其是,趙玉冰跟他還有點瓜葛,算是半個前任,就算沒有花柳病這檔子事,綠了半個頭的燕皇一樣不會饒過他。
不反,誅滅九族,千古罵名;反了,可能也要誅滅九族,千古罵名。
總之,沒活路了!
"得了,左右都是死,我們還是反了吧。"
這一刻,賀亦儒幡然醒悟,豁然間成為最堅定的造反者,擺擺手道:"我不管了,你們看著辦吧。"
……
龍首戰船,順流南下。
敞亮的大殿,裝飾恢弘氣派,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上都刻著一條回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
臺基上點燃的檀香,煙霧繚繞。
這滿眼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此刻,兩名御醫跪在玉階之下,瑟瑟發抖,噤如寒蟬,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龍椅上,燕皇拳頭緊握,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咯咯作響。
燕皇這人,文武全才,氣度雍容,和善從容,總是給人一種儒君風范的印象,讓人由衷尊崇和敬仰,很多臣子都是折服在他這種獨特的人格魅力之下。
但是,此刻的燕皇,卻是面容扭曲,猙獰可怖,如同暴怒的老虎,擇人而噬。
確診了!
從宮中傳來賢貴妃身患花柳病之后,御醫每天檢查燕皇身體三次,一直無事,轉眼十余日過去,燕皇身上某隱私處竟然浮現出一些皰疹。
"朕還有多少時日"燕皇一臉慍怒,緩緩咬牙問道。
兩名御醫互望一眼,其中一人顫聲道:"回皇上,若是以藥物延緩,皇上在……十年內暫無性命之憂。"
"十年"
燕皇冷笑陣陣,"堂堂九五之尊,居然得了花柳病,以后還能痛痛快快寵幸妃子、繁衍子嗣嗎此事傳揚出去,朕哪有資格統御萬里江山"
"臣無能!臣該死!"兩名御醫驚恐萬狀,磕頭不止。
燕皇擺了下手,冷冷道:"先下去吧。還有,此事若是走漏一絲風聲,你們知道后果是什么。"
兩名御醫戰戰兢兢退下。
隨后,燕皇傳喚來南征統帥,下令道:"停止前進,原地休整。"
大軍忽然不走了,立刻引起五位宗師的注意,他們全部一路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