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暫時的勝了自己一局,又有何用當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華書記還是要用上次的儲備糧事件收拾掉他,他這不過是飲鴆止渴,茍延殘喘而已。
突然的一下,哈縣長坐了起來,他想到了一個更為可怕的問題,茍延殘喘!季子強為什么要這樣的茍延殘喘,拖延時間,他的目的何在難道他在等待變局
最近很多消息都傳說著省委老書記病重,恐怕熬不了多久,而江北省省極有可能讓樂省長掌管,葉眉又是樂省長的人,將來會不會接任華書記的位置呢。
要是那樣,季子強就不會再有什么事情了,相反,以他和葉眉的關系,以他目前在洋河縣的威望,以他機巧奸詐的手腕,他來坐上這個洋河縣的書記位置也是極有可能的,這或許就是他一直拖延的真實目的了。
想到了這一點,哈縣長的驚恐是再也不能消減,自己現在雖然名義上是洋河縣的全盤負責人,但到底沒有正式的下文,那么一切都皆有可能變化,常道:夜長夢多。
哈縣長就不能在心安理得了,最近一段時間掌控洋河縣的那一種亢奮和快樂也就消失殆盡,既然看出季子強的目的,哈縣長就感到了時間的迫切性,他要為自己爭取,他再也顧不得怨恨季子強了,他決定趕快的想辦法,一定要搶在政局變換之前,實實在在的坐上書記的位置。
第二天一早,哈縣長在辦公室這樣反復琢磨,想到最后,他就給北山煤礦的范曉斌打了個電話,很快那面就傳來范曉斌那大嗓門:領導,好多天不見你老人家了,忙啥里,今天想到打電話了。
哈縣長皺下眉頭,把聽筒移遠了一點罵到:鬧什么,我耳朵又沒問題,不能小點聲音啊。
那面范曉斌嘿嘿一笑,降低了一些聲音說:我這山上風大,怕你聽不到,今天忙不忙,有什么事情
哈縣長不想和他浪費時間,就說:曉斌,我上次交代你的事都辦好了
什么事顯然這范曉斌不記得哈縣長要自己幫他辦什么了。
哈縣長有點生氣的說:讓你搞張好字畫的事情啊,你是不是都下稀飯了。
范曉斌想了起來,上次哈縣長是給自己說過的,他就呵呵一笑說:那怎么能下飯呢,我早就搞好了,幾次見你都忘了,你等下,我看看。
哈縣長就聽那面窸窸窣窣的響了一會,范曉斌就說:對,就是這個,白庚延的日出戈壁灘,很不錯的畫。
白庚延是誰,有唐白虎名氣大嗎哈縣長也不大懂,不會是假的吧
哈縣長就問:這人是誰啊,名氣大吧
范曉斌支支吾吾的說:我不認識,不過聽他們說是很有名的,這畫老值錢。
哈縣長多少還是報了點希望說:那好,我再找人問下。
范曉斌就說:那晚上找個地方見個面吧,我把畫給你帶上。
哈縣長想想晚上倒也沒什么安排,就說:行,你安排地方,我到時候過去,對了,公安局那面還監視你沒有。
范曉斌說:好像你接手吳書記的權利以后,公安局就沒什么動靜了,監視我的人也撤了。
哈縣長想了想說:你還是小心點,公安局那面我還沒時間過問,不要讓人盯上了。
范曉斌說:沒問題的,我現在每次出去,換幾個地方的,他們跟不上我。
哈縣長嗯了一聲說:反正是小心沒壞處。晚上去哪
范曉斌邪呼的笑笑:去夜來香歌廳,張老板早上給我來了電話,說他那剛到了幾個外地女娃,水靈的很。
哈縣長就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放下電話想想,又給文化館撥了個電話,找到了館長:老趙啊,我問你個事,有個畫家叫白庚巖,你知道嗎,名氣怎么樣啊。
那面趙館長想都沒想:哈縣長,這個白庚巖原名增銳,齋號何須齋,北京人,原籍河北景縣,畢業于天津美術學院后留校任教師從王頌余進修山水、書法、畫論,擅山水、人物所作山水繼承傳統,目前名氣不小,他的畫很值錢。
哈縣長聽了這才放心:奧,這樣啊,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