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到這兩位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季子強又怎么能不感到欣慰呢,這就是權利帶來的享受,他不同于喝酒吃肉,也不同于花前月下,它給你的感覺是在整個心中,在骨子里的自信和滿足。
當然了,季子強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價值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敢于如此托大的把這兩個人叫過來談話。
談話就在他們相互的默契中徐徐展開,在很多時候,這談話到不如說是季子強在指示,他們在聽從,而且他們還必須認真的聽……
兩天過去了,季子強還是接到了召開常委會的通知,而且在會議討論的議題也同時給予了通知,是關于洋河縣的干部調整。
接到通知的常委們心情各異,有的興奮,有的失望,站在季子強這一面的幾個常委都很關注,
組織部長馬德森就來了電話,對季子強說:季縣長,那你看晚上的會議怎么辦,要我看,我們幾個干脆給他來個罷會請假,出他一個洋相,讓他一個人在那定。
季子強感到好笑,就在電話里說:你把常委會當成什么了,那是一塊陣地,我們都是戰士,就算是犧牲也要在陣地上犧牲。
不過他也是知道組織部長馬德森說的是個氣話,也沒有太當真,兩人又聊了一會。
時間不長,政法委書記張永濤,和宣傳部長孟思濤也來了一趟,張永濤說:季縣長,這件事情我感覺很不妥當,完全就不是為洋河縣著想的,你一定要制止這種行為。
季子強還沒說話,那孟思濤到是先悶著頭說:怎么制止,常委會上就我們四個人,哪里頂的住人家七個人。
張永濤轉過頭看看季子強說:老大,那個方縣長難道也會幫他們。問這話的時候,張永濤是有點憂慮神情了。
是啊,要是仲現在也站在了哈縣長的一方,那這件事情真的就無法逆轉了,4比7,傻子都算的出來誰大誰小。
季子強抽口煙,低頭想了想說:方菲縣長據我判斷,這次應該是棄權,她還不至于這么快就站到那面去,她也是個懂道理的人。
宣傳部長孟思濤冷笑一聲說:縣長啊,你就是心好,她也算懂道理,那上次你那事情……還有上次的常務會,她怎么就不幫你說。
季子強的臉上就有了那么一絲的不快,但他不想和孟部長計較,他知道大家都是心里急,心里悶,有時候人心里一煩操,說話就沒輕沒重的。
孟部長好像也馬上發現到了自己剛才說話有點無理,忙對季子強苦笑一下說:季縣長,我也是心里不痛快,你……
季子強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張永濤怕孟部長有點尷尬,就岔開話題說:那季縣長你看今天我們怎么辦
季子強凝思一下說:我也不想搞什么串聯,但我感覺,我們自己還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場,就算最后起不到如何作用,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出來,該表的態度,還是要擺在桌面上,你們怎么看
孟部長和張永濤嘆口氣,但還是一頭,都說那是一定的,他們絕不向對方妥協。
幾個人就又扯了一些別的,這才分手。
晚上吃過晚飯,常委們就三三兩兩的到了縣委的小會議室,相互見面,大家的表情都有那么一點不很自然,也許都知道,今天就是各自表明立場的時刻的,這對任何一個官場中人來說,都是一個很殘酷的問題。
做官最高的境界就是多種花,少栽刺,因為官途風云變換,誰也很難說就完全可以把握的住那微妙,玄幻的變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不得罪人的時候,盡可能的不要樹敵,也許今天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你的辭諷刺和行為打壓下,他毫五還手之力,但過3年,過5年,以后呢,誰知道你會不會落在人家的手上。
就算是你退休了,那你的子女呢難道就沒有可能在人家手下混嗎
所以作為一個宗旨和戒律,很少有人去有意的得罪一些不想干的人,除非是真真的利益相關,但今天和大部分哈縣長手下的常委都沒有什么真真的利益攸關的事情,提升的都是哈縣長自己的人,好處他們也沒得到多少,最后的人情人家也都是領了哈縣長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