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張也就是跟著后面慢慢的走,他不相信季子強會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個難題,徹底放棄,賤賣這塊土地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前期縣上和市里的那幾千萬資金誰來承擔,與其如此,還不如先放著,留給下任來解決。
那么重新的開發,又顯然得不償失,誰來接手,接手以后又能做什么,這都是困擾洋河先管理層很久的問題了。
小張于是就想不通,季子強要干什么
誰又能猜的到別人的想法呢現在也許只有季子強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但小張也有個秘書職業特有的心理,似乎要摸清領導的最終意圖才好行事,所以他沒問什么,而是拉開點距離,默默跟在后面,一邊走,一邊想著。
季子強轉了一會,就沒在繼續的轉下去了,轉身對小張說:不看了,我們回政府去。
小張有點驚訝,怎么縣長又改變主意不去鄉下了,他張了張嘴,想問,但吐出來的話還是一句:好的,我給下面通知一下。
說完,小張就拿起手機,給下面幾個鄉掛了點話,說季縣長臨時有事,今天暫時不去了。
司機莫名其妙的,也不敢問,就調轉了車頭,送他們一路回到政府辦公樓下。
季子強和小張倆人一前一后下車并通過辦公樓大廳,踏上樓梯上了三樓。
季子強對秘書微笑一下,也沒說話,他們就各自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小張辦公室在季子強辦公室的旁邊,兩人雖說一個為縣長,一個為隨從,不過他們的主仆關系有很多二人規律。
他們很少在一起交流,更不隨便串門,季子強就算是找小張有事,也是電話,或者最多到小張門口推門喊一聲,這或許跟城市人的生活習性和生活心理有關,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想輕易的侵入對方的領地。
季子強回到辦公室,坐在他那雕花的真皮座椅上,沉思良久后,他拿起了內線電話,給小張撥了過去:小張,你問一下城建局的呂局長和規劃局戴局長,看他們都忙不忙,要是不忙請他們過來一趟。
小張在那面答應后,季子強就掛斷了電話,而在旁邊房間的秘書小張心里就愈加的納悶,難道季縣長真的要啃洋河工業園那塊硬骨頭嗎自己應該不應該提醒他一下,那個項目啟動容易,收尾難
小張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勇氣走過來給季子強指出其中的利害關系,按說,秘書是有責任給領導做必要的參謀,但小張毫無疑問的,他對季子強還是有太多的懼怕,他自問自己也比不上季子強的聰慧,所以他還是按季子強的指示,聯系了兩位局長。
季子強在辦公室抽了半支煙的功夫,小張就過來敲門說:季縣長,我已經都聯系好了,呂局長和戴局長都可以馬上趕過來,請問,還有什么指示
季子強要下頭說:就這樣吧,他們來了你帶他們過來。
點點頭,秘書悄無聲息的關上門,回到自己辦公室等待兩位局長去了。
季子強在回來的這段時間里,一直都是若有所思,他時而站起來,在辦公室走上幾步,時而又坐回他那高背轉椅上,臉上的神態也是不斷的變換,凝重和思慮的表情異常明顯。
過了大概10多分鐘的樣子,規劃局戴局長先到了,小張領他進來后,就趕忙幫他泡上了茶水,戴局長就對季子強說:季縣長,最近看你挺忙的,都沒敢過來打擾你。
季子強也說:本來今天也沒時間,要下鄉去檢查,后來我路過洋河工業園的時候,有了點想法,所以找你和老呂過來探討一下。
戴局長心里就有點緊張,他對這項目太熟悉了,過去為這項目攪的他頭疼,現在一看季子強又來個舊話重提,戴局長那顆脆弱的心就揪到了嗓子眼上,可是他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很專注的看著季子強,不斷的點頭配合著季子強說:季縣長客氣了,有什么指示只管說,哪用的著探討這兩個字。
小張也是有點緊張的,他呆呆的看著季子強,連手中的水都忘了給戴局長遞過去,季子強一眼就看到了小張的傻樣,說:小張,你不怕手燙嗎
小張這才恍然大悟,就感覺真的手很燙,連忙放在戴局長前面的茶幾上,面紅耳赤的說:戴局長請用茶。
戴局長也很客氣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