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驢車上長得美若天仙的女同志,從靠山變成毒蛇,吐著蛇信子。
王牽花腦子嗡嗡的,像是被誰揍了兩拳:"小姜同志,你告訴我,你不是姜晚婉……"
沈三柱不知道她會表現出認識又不認識姜晚婉:"她就是姜晚婉!"
"就是她把我們從軍區趕出來的!"
發生這么多事,姜晚婉仍然處之淡然,面容恬靜:"自我介紹下,我的全名叫姜晚婉。"
"咔嚓!"
王牽花好像聽到一道雷劈到她身上。
怎么會這樣,她還和家里吹牛,她在軍區有人,救出小山的事情包在她身上。
沈三柱看她還在發呆,急了:"愣著干嘛,你上去打她啊。"
王牽花怎么敢,急道:"不能打,軍區廠長很器重她,得罪她我們在食品廠都別想吃好果子。"
說完,騰騰騰跑了。
沈三柱被賣得干干凈凈。
他怕許蘭拿鞭子抽他,也想跑,姜晚婉忽然開口:"沈三柱,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就把你們如何在生產隊混不下去的原因告訴你們廠長。"
"剛剛你的領導還在教訓你,想必你在這干得也不痛快,他們肯定想找借口把你開掉,我不介意將你的把柄送上去。"
姜晚婉長得好看,聲音好聽。
這么好看的人嘴里說出來的話,敲打在沈三柱身上,比許蘭的鞭子還疼。
沈三柱氣結:"你怎么……"
這么惡毒
后面的話他不敢說出來,因為他不敢賭。
他剛剛聽到李玉的名字,想起來李玉是和他同期培訓的新人,姜晚婉是來看那個叫李玉的,根本沒打算找他。
車上的麥乳精,金雞餅干都是給她買的!
臭娘們,不給他還誤導他說了那么多話,好讓在場的人看他笑話。
沈三柱心里罵得兇,現實里早就跑出老遠了。
許蘭不懂:"晚婉你干什么提醒他咱們直接舉報到廠子里讓他丟工作,記大過不好嗎"
從內到外都黑透了,干啥還留他。
姜晚婉解釋道:"打狗入窮巷必遭反噬,二房在生產隊原先的宅基地已經沒了,只有十五平米,他們雖然不會回去住,但想著家里有塊地,不管好不好,也算有個退路。"
"同理,沈三柱的工作也是他們內心最后一條退路,王牽牛的孩子,王翠霞和沈紅軍吃穿用度,都指著這份工資,把最后一條路堵死,他們會發瘋,和我們魚死網破。"
"我剛才提醒他,就是為了讓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不要盯著我們看。"
最后的飯碗,他們會格外珍惜。
許蘭覺得很有道理。
他們在門口沒有等多久,就等到李玉出來吃午飯,門衛大叔給她指了指姜晚婉的位置,李玉看到姜晚婉,飛奔著跑過來。
"姜姐姐你怎么來找我了"
李玉跑得急,氣喘,手搭在板車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把姜晚婉從頭到尾看了一圈,發現她的姜姐姐從頭到腳都好著呢,松了口氣。
許蘭把李玉的舉動看在眼里,心里感嘆,晚婉這次沒幫錯人。
二房的人,除了二柱哥都叫人心寒。
姜晚婉也在打量李玉,一段時間沒見,李玉長胖了點,臉上有肉氣色好起來,短發養長了一點點,看著有點學生頭的造型,簡單干凈的發型搭配她清麗有點冷清的臉,別有一番氣質。
"過來看看你,瞧瞧你過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