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把深色布料和毛線接過來:"想讓我給你男人做衣服"
"做衣服行,我不收你的好處。"
姜晚婉嘿嘿一笑:"不是,我想叫你教我做褲子織毛衣,然后這塊棗紅色的布,你留著給穗穗果果做冬衣,我衣服多,不缺一塊布。"
沈行疆不喜別人給他做衣服,她肯定要親手做。
聽到教她做褲子織毛衣,許蘭太陽穴跳了跳,伸手把棗紅布接過去。
"行。"
以姜晚婉的能力,許蘭怕自己不收點好處,中途嫌棄她笨,揍她幾頓。
做衣服的事兒談成,姜晚婉專心學起來。
等她學會裁樣子,大隊準備收秋了。
生產隊的隊員,知青,統統要投入到秋收當中。
秋夜天,黃色的,風吹著稻谷皮滿天飛,金黃干裂的苞米葉子嘩啦啦作響。
早晨五六點大家要起來下地,姜晚婉穿著舊衣服,大棉鞋,扎著粉色頭巾一頭扎在了地壟溝里。
她成分不好,要好好干活改過自新。
姜晚婉干得慢,但是態度端正,苞米皮扒得很干凈,這么多隊員,屬她扒的苞米光溜。
葛紅玲不止一次夸過她:"我們要向姜晚婉同志學習!"
姜晚婉沒有驕傲,扒玉米她認真,薅綠豆也很認真,綠豆和黃豆不好薅,曬干的豆莢,力氣稍微大些,豆莢就會炸開,豆子落在土里不好撿。
姜晚婉蹲在地里,薅得十分用心。
她把每一顆綠豆和黃豆都當做姜憐的頭發,她用了巧勁,保管一下子薅掉豆苗,又不會讓豆莢炸開,快準狠,絕對不會浪費一絲力氣,就可以薅掉所有根系!
在薅綠豆和薅黃豆的任務中,姜晚婉再次被評為先進隊員。
吃過午飯,張紅日在大喇叭里賣力夸獎。
"喂喂,鄉親們,同志們,大家聽我說,你們要向姜晚婉姜知青學習,把綠豆黃豆薅得干凈,薅得不炸莢,她是個干活的新手,態度卻像個老手。讓我真正感受到,婦女能頂半邊天……"
生產隊邊上的黃土路上,一個干事開車開進來,車輪子卷的塵土飛揚,車里坐著個水靈的女人,還有個保養不錯的婦人,婦人手里抱著孩子。
他們的車進來,剛好聽到張紅日的廣播。
年輕女人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娘,那個人說的是晚婉嗎"
婦人愣了下:"好、好像是的。"
干事從倒視鏡看了眼年輕女人,心里憐惜不已:"姜知青,你們認識廣播里面的同志嗎"
他口中的姜知青不是姜晚婉,是姜憐。
半個月前,姜憐的父親姜南城被舉報倒賣文物,在姜憐要嫁進程家前幾天,她被削了報社文職的職位,一家人都被下放。
她父親作為主事,下放到南方山區牛棚,估計還沒到。
她和后娘宋香霧,還有幾個月大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姜臨被下放內蒙,好死不死,和姜晚婉同一個生產隊。
姜憐楚楚可憐地咳了聲:"認識,她是我堂姐。"
沒想到琉璃廠姜家大小姐姜晚婉,竟然同泥腿子一起在地里刨食,哦,聽說她已經嫁給沒讀過書的老蒙古了。
沒讀過書,不懂禮數,不懂風月,也不懂鑒寶,肯定是個皮膚黝黑,流著臭汗,不洗澡腳還特別臭的臭男人!
哈哈,姜晚婉那么漂亮,男人受不住誘惑,肯定每晚都用他的大黃牙臭舌頭欺負她!
姜憐幻想著,忍不住抱住肩膀打了個顫。
好惡心啊~
想到是她奪了姜晚婉氣運把她變成這樣,姜憐從內心深處生出一股得意來,她看著遠處荒涼的生產隊,在心里道。
晚婉……姐姐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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