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這兩天找了個酒店住著,美美的泡了個澡,還給自己置辦了幾身換洗的衣服。
他從國外偷跑回來的時候身上只帶了證件,和一臺一開機就會被定位的手機。
狠狠地睡了兩天后,嘯終于精神了。
"我只借到這么點,你先拿著用吧。"嘯憨憨的笑。
這十萬塊還是他費了很大功夫才借來的。
他媽現在已經追回來了,聯合他舅一起到處找他,他現在都不敢聯系以前那些老朋友。
安云打量著嘯,他一身休閑裝,帶著鴨舌帽,領口還別了副墨鏡。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闖禍了"
據她對嘯的了解,嘯從來沒缺過錢,吃喝玩樂大手大腳,走在路上都帶風,可現在卻躲躲藏藏的,到處借錢。
如果不是家里破產了,那鐵定就是闖了大禍兜不住了。
嘯眼神閃爍:"沒有,我怎么會闖禍。"
安云把錢塞回去給他。
"我不需要你的錢。"
"你媽媽都生那么重的病了,怎么可能不需要錢,拿著吧。"嘯把錢塞給她,然后掉頭就走:"快快快,你不是要辦轉院嗎,我幫你啊。"
安云低頭,看著手里的錢,沉甸甸的,心里流淌著暖意。
嘯是知的表弟,當年她跟知在一起的時候,知就經常為這個表弟擦屁股,嘯表面上看著是個被寵壞的熊孩子,實則內心很細膩善良。
那時,她為了賺學費,出去兼.職教小提琴,因為晚上太晚回學校,路上被酒鬼騷擾,幸好知及時出現把酒鬼打跑。
后來嘯知道此事,就嚷嚷著自己想學小提琴,要讓她做他的老師。
有嘯幫忙,安云聯系好醫院,很快就將院長媽媽轉院到b大醫院,只是,那位教授如今并不在國內。
"教授出國參加一項研究,還需要三個月才能回來。"
"三個月!"安云聽到這個消息宛如天塌下來一般。
院長媽媽的病情,根本就等不了三個月。
她身體晃了晃,嘯趕緊扶住她。
"有沒有可能提前結束"嘯問。
醫生搖搖頭:"還有可能延后。"
"你們醫院就沒有別的醫生可以做這個手術了嗎"
"教授有一名學生曾經參與過這類手術,可以請他幫忙先看看。"
"那麻煩了。"
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后,院長媽媽被送回icu。
等檢查結果出來,教授的學生陸醫生看完檢查報告,皺著眉頭:"這種手術太復雜了,我沒有太大的把握,只能先用藥物控制,我會聯系老師,看他有沒有更好的意見。"
安云:"謝謝您,麻煩了。"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安云去了重癥監護室,從外面看了院長媽媽一會兒,隨后她走到外面去打電話。
"林制片,我好歹錄了三期,我們簽過合同的,你必須支付我報酬。"
"安云,我們合同上面白紙黑字的寫得很清楚,如果錄制期間違反導演組規定,我們是不需要支付任何報酬的。"
"可我并沒有違反。"
"第三期的時候,導演組讓你們表演出一些綜藝感,來點梗,別的嘉賓都在想盡辦法爆梗,你呢,你就像個木頭人一樣,敷衍了事。"
安云快要氣炸了。
偏偏她如今勢單力薄,根本就拿他們沒辦法。
就算是起訴,她也根本沒時間跟他們耗。
安云沿著墻壁蹲下身,抱緊自己的膝蓋。
不如就放棄吧
太累了。
可那是養育她長大的院長媽媽。
她怎么能輕易放棄。
安云很快重新振作起來,她拿出手機繼續打電話。
"你上次說的酒會表演,確定下來了嗎可以可以,我一定按時到。"
安云又上網接了個價格很低的商演單子,看到時間差不多了,趕緊背著小提琴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