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子聲越來越近,白卿生怕打更人過來,緊張地推拒男人,雙臂綿軟無力,她越是推拒男人環繞在她腰脊上的手臂就收得越緊,吻得越發用力。
白卿招架不住,不住向后退,蕭容衍這才松開喘息劇烈的白卿與她額頭相抵,呼吸極重,聲音也啞的厲害:別怕,打更人不是往這個方向來的,我聽得出。
說著,蕭容衍又輕啄白卿嫣紅的唇,努力克制調整呼吸,騰出一只手又幫白卿將帽兜帶好,見她已是滿臉猩紅,炙熱的眸色越發深了些。
良久,梆子聲從巷子口而過,越走越遠,蕭容衍這才松開白卿,柔聲道:回去吧,我走了……
白卿還難以平復,呼吸極為急促,只抿著唇點了點頭。
攫欝攫。蕭容衍一躍翻身上馬,又深深看了白卿一眼,這才馳馬離開。
白卿咬著有些紅腫刺痛的唇瓣,目送蕭容衍離開,遲疑片刻上馬,又調轉馬頭去校場看了眼,直到天完全亮了起來,才回到白府,雨也跟著大了起來。
撥云院內,雨打古樹密密層層的綠葉,從窗欞外傳來極細的沙沙聲。
白卿剛換了一身茶白色菱花衣裙,就見春桃打簾進來,黑漆描金的托盤里是盅熱湯。
剛才白卿回來,身上的披風都已經濕透了,身上也是涼的,春桃便將佟嬤嬤早早燉在爐子上的蘿卜姜湯端了進來,給白卿驅寒。
冒冒失失的白錦稚連傘都沒有撐,匆匆跨進撥云院,立在廊廡之下拍了拍衣裳:這雨怎么突然既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