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女兒啊……她怎么就這么想不開……
昨兒我就瞧她不對……可萬萬沒有想到……
她上吊了!
聽到這話,秦書意臉色一沉,怎么回事
我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啊!中年男人上前,他應該是橙月的父親,眼睛哭得紅腫,秦小爺,我家橙月十歲就去你們襄陽侯府做丫鬟了,一直在秦姑娘身邊伺候,你們秦家對我們橙月好,秦姑娘更是,常讓橙月回家看望我們,還給我們帶好多東西。可這……這到底出了什么事啊,秦姑娘過世,橙月昨天回來,將自己積攢多年做嫁妝的錢都給了我們,晚上就上吊了。
說到這兒,中年男人已哭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家……橙月……她才十八啊!
秦書意進去看了一眼,出來后沒有說話,離開的時候給了橙月父母兩錠銀子。
再次回到襄陽侯府,這次是在前院,在秦珍珍的靈堂里。
柳云湘上前敬了三炷香,在轉頭看向秦書意:秦公子,我想你現在應該相信兇手另有其人了,而且他們手段極其殘忍。
秦書意走到秦珍珍的棺材前,看著躺在棺材里的妹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珍珍,哥一定找到真兇,給你報仇!
柳云湘默了默,秦公子,你找人驗過尸嗎
柳云湘話剛說完,冷雨宣扯了她一下,閉嘴!
柳云湘嘆了口氣道:或許驗尸能找到一些證據,對抓到真兇是有幫助的。
他不會同意的!
可……
我同意。秦書意沉聲道,繼而抬起頭,我曾在衙門辦過幾次案,跟仵作學了幾手,所以我自己來。
他不讓柳云湘和冷雨霰上前,不許他們看到他妹妹的死相,自己在棺材前查驗。
柳云湘站在外面,看到秦書意神色越繃越緊,甚至手開始發抖,可他還是彎下腰,一點點查驗著。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秦書意出來,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柳云湘想問,但冷雨霰攔住了她,給他一點時間。
柳云湘也知道秦書意此刻有多痛苦,可嚴暮還在刑部大牢,也許正受著酷刑,生死一線,她沒法不急。
好在秦書意很快緩了過來,珍珍手上腳腕上都有繩子捆綁的痕跡,根據繩子上傷痕判斷,至少被綁了有一個多時辰,而我在山下看到橙月時,她也等了許久,已十分焦急。但我離開的時候見過嚴暮,之后他去后山打水,我再見到他,這中間不超過半個時辰,首先時間不對。其次珍珍致命傷在胸口,根據刀口判斷,行兇人沒有殺人經驗,一刀沒有致命,又添了兩刀,而且刀口淺,力氣不大,應該不會武功。
所以綜上判斷,嚴暮應該不是兇手,更有可能是柳云湘口中那個書生。
柳云湘點頭,有些急切的問:這下你相信嚴暮不是兇手了吧
秦書意抿了一下嘴,繼而抬頭:他嫌疑確實小了很多,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我要找到真正的兇手,才能消除對他的懷疑。
柳云湘焦躁道:可不等你找到真兇,嚴暮可能就沒命了,這案子也就糊里糊涂的結了。
秦書意淡淡道:所以你們得和我一起盡快找到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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