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聲聽到性侵兩個字,身體狠狠一顫。
好像有把利刃把他劈開,抓出他的心狠狠揉搓……
在如意苑見到溫瀾和江景辭,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潛意識也沒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
現在,溫瀾親口說出被江景辭性侵,他才意識到最不希望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溫瀾垂著眼簾,雙手抱頭癱坐在地板上低泣。
謝宴聲的心在滴血,但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彎腰抱住她,馬上跟我去報警,讓江景辭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躲在這里自怨自艾。
事情都發生了,就算報警也改變不了什么!她心中的憤怒早就到了臨界點,瞬間爆發,江景辭不會認罪,到時候又要弄到法庭上打官司,弄得這件事人盡皆知!我顏面掃地就算了,你的聲譽和公司也會蒙羞,暖暖長大之后會被人指指點點——
她的哭聲把謝宴聲的心扯成了碎片。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江景辭,不是你。瀾瀾——謝宴聲緩聲道,你擔心的這些問題我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她哭著甩開謝宴聲的手,謝宴聲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臟,我已經不是那個只屬于你的溫瀾了!
不許這么詆毀自己——謝宴聲眸光中的疼惜越發濃郁,伸手把她凌亂的長發攏到腦后,既然不想走法律途徑解決問題,那么,我就用我的方式來替你討還公道。
不要!溫瀾不想再生出事端,緊緊箍住謝宴聲的胳膊,梅城我們不去了,現在就回上京。
她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如果可以,有生之年再也不回來了。
謝宴聲雙眉緊蹙,眼眶已暈出一層駭人的猩紅,許久才喃喃出一句好來。
從酒店出來去機場的路上,溫瀾蜷縮在車座上一直沉默,謝宴聲沒話找話,連著問了兩次空調的溫度合不合適,她都沒有應聲。
兩人在機場與雪七會和。
飛上京的航班是在兩小時之后,取完機票,謝宴聲說有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盛宴了,李端來送文件被堵在了市中心,他開車去迎一下。
她心不在焉地叮囑了一句早去早回,戴上眼罩和耳機,把外面的喧囂屏蔽掉。
雪七看出她心情不好,只安靜坐在她身側,什么都不敢問。
當候機室傳來她們的航班半小時之后要起飛的通知,溫瀾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她拿出手機給謝宴聲打電話,無人接聽!
想了想,她撥出李端的電話。
李端剛喂了一聲,溫瀾就急切地問:宴聲拿到你送的文件了嗎
什么文件,我怎么不知道……
李端話沒說完,溫瀾就掛了電話,拎起行李箱吩咐雪七,先不去上京了,我們馬上回市區。
雪七很快聯系上一輛出租車,兩人趕往市區。
溫瀾不停地撥打謝宴聲的電話,可一直無人接聽。
手機中傳來的忙音,令溫瀾緊張到無以復加。
她已經猜到謝宴聲去做什么了,握著手機的手不停地顫抖。
駕駛座上的司機忽然問了句:馬上進入市區,兩位美女準備去哪兒
雪七立馬看向溫瀾。
溫瀾想了想,如意苑。
好唻!司機爽快應下,一踩油門車子朝南區駛去。